穿着婚纱的周宜珊真的很漂亮,可是.他总忍不住想,明媺穿起白纱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
一定很漂亮。
应该是最漂亮的。
只是.他们怎么会从要许诺终身的人变成这样呢?对了,都是自己的关系,自己没能给她安全感,又擅自怀疑她.后来他试着回想两人间的相处模式,怎么想都是自己亏欠她。
那时怎么样都不该对她那样凶的,就算一整夜都在找人真的很急又很累,可是她明明看起来那样疲倦.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先说几句体贴的话呢?
如果没有离婚,他们今天应该会一起参加婚礼吧。
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告诉明媺,他已经将周宜珊从心里移除了,参加她的婚礼,他一点难过或者怅然的感觉都没有,唯一的感觉就是希望她幸福.像一个朋友祝福另一个朋友那样…一
喝掉最后一点的威士忌,高雅全摇摇晃晃、步伐不稳的从椅子上下来,正准备叫车回家.模糊的视线中.他隐约看到一个很像明媺的人影。
样子很像很像.但他太醉了,已经无法分辨到底是不是,他只记得自己朝她走去。跟她措讪,然后厮混了夜。
等他隔天下午睡醒,女人早走了.要不是房州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水气息,他甚至会怀疑那根本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影子。
结果他唯一记得的是,那女人很像他的前妻,还有她肩膀上张扬的太阳图腾剌主目。
那图腾从她雪白的肩上绽开,延伸,大胆又热情。
高雅全曾经想过,会不会正好是明媺?
他又去过幻影几次,当然谁都没见到,后来,他甚至觉得,其实那个人不见得像明媺.而是刚好那晚他在想她,所以产生了幻想。
随着时间过去,这个想法从猜测慢慢变成确定的答案.高雅全觉得一定是这样没错。
不是她.也不是长得像她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谁谁谁,刚好出现在他很想她的夜晚,两人共度一夜。
就是这样简单。
“干么都不讲话?”
高雅全笑了笑,“我以为你还没说完,所以不想打断你。”
“我哪有那么多话。”再讲下去要露出马脚了,万一他突然恢复记忆就大不妙,赶紧把球丢出去才是王道,他总不可能一边讲话.一边还想她的语病吧,“换你,你刚叫我应该是有事吧?快点说,我等一下还有其他地方要去。”’
他不是没想过一夜情的对象就是明媺的可能—但只是想想而已,自己也觉得可能性不大,先别说两人在酒吧中偶遇的机率,即使偶遇,依照她的个性,也一定是转头就走,怎么可能还跟他聊天,甚至发生关系。’
可当他为了自己的酒量差道歉,明媺那一句“我知道啊”,又让他觉得事情也许报难说。
除非她有看过他喝酒的样子,不然无法那样直接。
他在她面前不曾碰烟酒,所以她不可能知道他洒量有多差,但若说她是幻影中那个女人,那么一切就说得过去。
一夜情——她清醒时当然不可能.但也许她也喝醉了呢?
喝醉的人是无法以常理来判断的。
他会因为“这女人长得像明媺”而前去搭讪,她也许也会刚为“这男人长得像高雅全”而给予回应。
要知道她是不是,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看肩膀,那个太阳图腾的刺青可不是每个人都有。
但现在是二月,他应该没机会看到她穿露背装的样子。
该怎么问……他抬起头,不意看到对街的招牌.想,真是天助我也。
“你觉得女孩子刺青怎么样?”
。什.什么怎么样?”
“那,”高雅全指者对街一块刺青招牌.店家不大.但意外的是进出都是女孩子.“几乎都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