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薇姐,是媺姐。
摇聚外语部的能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前妻。
想通之后,他忍不住自我解嘲——他的前妻根本没有消失,只是自己没看见而已。
她就站在他的对面.都是国内唱片业的龙头公司,相当的职位,做着跟他一样的工作,甚至从他手上抢走过不少case。
他果然完全不了解她。
离婚的时候.明媺很冷静的跟他说.“没有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明明是自己心里有别人,还对妻子不信任,因此,本神婆预言你会当个老孤单兼老自私,好歹我们曾是夫妻一场,建议你多存钱,老了之后可以过得舒服点。”
明媺说得一点都没错——当然.那是后来他发现体育男跟她真的没什么才了解的。
体育男是很喜欢她没错,但明媺也很明白的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心有所属——同一个地方工作,他又是工读生的小组长,为避免偏心或者徇私之类的流言中伤,结婚时两人都同意不要公开恋情。
也因此,面对有人热烈追求,明始只能以“我有男朋友”来拒绝邀约.但这男朋友又始终没有出现过,体育男觉得也许她只是不了解他真的喜欢她所以推托.想着自己说不定表现好一点,她就会改变心意。
他的力求表现看在他这个当丈夫的眼中自然不是滋味。
导火线是大队人马跟天后到高雄办签唱会,结果明媺跟体育男却留在高雄,隔天才回来。
当然马上就大吵了。
打了一整夜电话的他跟满脸倦容的她开始翻旧帐大赛,互不相让,互相攻击。直到管理员上楼告知隔邻住户在抗议,请他们小声点,明媺才从怒气冲冲转成无奈,看着他,冷静的说:“我想我们还是离婚吧。”,
气昏头的他想,好,离婚就离婚。
中午前,两人就恢复单身了。
报奇怪,签完字后,两人反而能好好说话,早上的剑拔弩张感觉好像是幻想出来的一样。
他说,“我去饭店住两天,东西搬好了,再告诉我一声。”
明媺同意。
等他再度回到那个曾是两人爱的小窝时.她己经把自己的东西搬走了,糖桌上留着大门钥匙跟门禁卡,还有结婚时他花掉好几个月工读薪水买的戒指。
他瞬问觉得寂寞蔓延。
只不过是少了一些东西。怎么空间就变成这样大?
倒在沙发上又想着,怎么会那样冲动就离婚?
明媺知道他心中给周宜珊留了一个角落时,她的第一个动作是找时间跟他谈,问清楚所有的前因后果,两人达成共识,站在同一边,为了将来而努力。而当他发现她跟别人有暧昧时,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质问以及争吵?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觉得自己真的不太像男人。
想打电话,又拉不下脸。
就在他告诉自己“等双方冷静后再谈一谈”时,才从别的工读生中知道,那天明媺之所以跟体育男留在高雄是因为他们两人吃坏肚子,晚餐的海鲜饭不新鲜,体质敏感的两人上吐下泻,只好送去医院吊点滴.错过最后一班车,才没跟大队人马一起回台北。
他以为离婚后没在环东看到她是因为两人有默契躲避,没想到她早就辞职了,电话也已变成空号。
面对他的打听,当时的外语部主任还颇可惜的说,“原本想说她都毕业了,过阵子要升她为正职,我也很意外她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做。”
有很长的时间他不喜欢照镜子,因为觉得镜予中的自己看起来好欠揍。
随着时间慢慢逝去,他越来越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个最愿意包容他的女人,一个会替低落时的他打气的女人,一个跟他一起经过海边,会知到他在感动一些什么的女人。
感谢命运再一次让他遇见她,他应该…应该……’应该努力,应该重新追求.好挽回生命中的第一特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