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喔……
一样的原木吧台,一样的原木高脚椅,吧台後的咖啡机及不错的酒也都还在,但跟上次来的心情可是大不同。
“喏。”
随著声音落下,刘于甄在她面前放下了一份欧式早餐。
然後,与她的土司、煎蛋、培根与黑咖啡对照的,是孕妇吃的双人份早餐,除了把咖啡换成牛奶,其馀全部一样,只不过分量全数加倍。
茗微叉起煎蛋,咬了一口。
她打扮得清雅宜人是想跟谷天霁一起去西亚饭店吃香草蛋糕跟咖啡,没想到最後是跟刘于甄在她丈夫的店里吃土司、煎蛋,果然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她就赖在床上睡到中午,说不定还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呢。
“夏茗微,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出来干麽?”
“不是找我陪你打发时间而已吗?”
“我有话要跟你讲,应该说是我有话要问你。”刘于甄一睑神秘的说:“在饭店懂中文的人太多,不方便,所以我到这边来,员工都是本地人,加上我老公也不懂中文,说起话来比较不用避东避西。”
茗微一脸狐疑的看著她,“不用这麽保密防谍吧—.”
真的不想让人听见,关起门来说就好了,她们又不是拿著扩音器隔街喊话,谁会听那麽清楚,不过算了,人家都说怀了孕的女人做事不按牌理出牌,看在她肚子这麽大的份上,随便她吧。
刘于甄难得的露出正经的神色,“我看你最近常跟天霁哥哥在一起才这样问的,你是不是跟天霁哥哥旧情复燃了?”
茗微扬起眉。是不是跟天霁哥哥旧情复燃了?
什麽旧情复燃?要复燃也得先有情再说啊,他们当年充其量不过是有点小暧昧罢了。
“我们以前又没有谈过恋爱。”
听得出有人在顾左右而言他,刘于甄换了个问话方式,“那现在呢?有在谈恋爱吗?”
“没有。”
“怎麽可能,你少骗我。”
茗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点,“本来就没有。”
她无法正确勾勒出恋爱该是什麽样子,但至少,她知道不会是早上那个样子。
谷天霁跟玛琪朵现在应该在前往孟斐斯的路上嘻嘻哈哈兼打情骂俏吧,说不定连约会的地点都想好了。
大淫魔!
昨天晚上一直说她好可爱、好可爱,说什麽她的下落不明一直是他心里的遗憾,又说什麽其实一直挂念著她,害她感动得要命,结果呢,才没几个小时,马上变了一个人。
早上明知道她要跟,居然还硬生生把她塞回电梯?
可恶。
她才不要跟这种人在一起。
茗微再次叉起煎得金黄的荷包蛋,然後狠狠的咬了一口,“你不要破坏我的行情,我跟你的天霁哥哥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样啊。”刘于甄脸上有著明显的失望,“我还以为浪子要靠岸了呢。”
“你都结婚了,老公就在眼睛看得到的范围内,孩子也快出生了,应该先考虑自己的事情吧。”
“我当然知道我有老公、有小孩,注意你们两个我也是……也是……”身不由己哪。
刘于甄没说出口的是,她前天大嘴巴的跟谷爸、谷妈说他们的二儿子“好像”在谈恋爱,对象是移民之前画室的同学,为了让老人家高兴,她还自己加了千里姻缘一线牵之类的注解,老人家叫她别声张,说要找时间偷偷飞来看儿子的女朋友。
就在她还悠哉悠哉的时候,谷爸、谷妈打电话跟她说,已经订好机票,预计下星期就会到,这下,她不紧张也不行了。
虽然说是老人家自己把“好像在谈恋爱”自动变成“在谈恋爱”,但是没有前即出声更正,她也有错,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确定那个“好像”的关系存不存在——存在的话,天下太平;如果不存在,她得赶快跟谷爸、谷妈解释清楚,省得他们白跑一趟。
原本,刘于甄是有七成把握的。怎麽说谷天霁跟夏茗微都同进同出好些天了,以前互有好感的两个人天雷勾动地火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没想到女主角居然说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