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确实挺重要的，只不过不是客户。
他也不想和他解释这么多，习惯性手指敲了敲膝盖，随口闲聊般打听：“你说，真的会有人一整个晚上不看手机吗？”
余钱慎重想了想，摇头：“大概率不会。”
他微垂眸沉思，须臾，想到某个可能性，语气有几分低落：“微信好友申请拒绝的话，对面会收到提示吗？”
余钱缓缓睁大双眼，视线落在他家高冷酷帅的部门老大身上，用力咽了下喉咙：“按、按理来说是会的，但是没收到的话可能就是对方真的没看见消……”
他后头的息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见他眼神顿住，紧盯着屏幕，不自觉僵硬。
余钱拼死余光瞟过去，只看到上面几个“对方已拒绝……”小字，具体没有太大胆子看清，飞快缩回了头，感受到风雨欲来。
果然，下午开会，他们全部人挨批，坐在会议室首位的人冷着脸点平板上面的方案，从头到脚把不足点拎出来数落了一遍，就差把他们打成废物了。
最后散会出去，部门美工小妹抱着文件夹，缩肩膀小声八卦：“最近老大是怎么了？脾气越来越暴躁……”
“嘘。”余钱竖起一根手指头，眼角往后瞟了瞟，压低嗓音，“我估摸着是失恋了。”
“理解一下，这把年纪了谈个恋爱不容易，折腾就折腾吧。”
……
空荡的会议室，只剩下江璟佑一人坐在椅子上，其他人都走光了，百叶帘投影被拉下来，唯独缝隙透来一行行光亮。
他看着手机，依然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她毫不留情拒绝了他的好友申请，那冰冷的一行系统消息，昭显着她的态度。
江璟佑面前如同立着一堵无形大墙，她在另一边，他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过去，面对着两人之间的壁垒，束手无策。
夜幕升起在落地玻璃外，他立在窗边，看着上午的那条好友失败的提示，再度叩门过去，重新添加，输入验证消息。
【之前没有第一时间加回来，是以为你有男朋友了，删我避嫌。
所以，现在可以加吗】
阮甜看到这条验证，人在吃饭。
她这一天也心不在焉，脑子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各种猜测都冒出来，最后停留在前一天汤包突然的问候中。
现在想来确实奇怪，她回想了一遍同姜景最后的聊天，她发照片询问他恋爱意见，他几乎一天一夜没回，她干脆把他删了，然后时隔近一个月，他突然冒出来问她为什么删他？？
阮甜百思不得其解，线头最终还是定格在汤包的聊天中，阮甜把记录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遍，终于从中揪出了关键词。
恋爱。
她猛地想起什么，登录微博，看到了自己那条新生活宣言，阮甜点开照片放大，抬高手机举在眼前，认真细看。
仔细一看，确实有点像官宣，底下当时还有粉丝问她，她记得自己还有澄清是哥哥。
难道有人看微博刚好只看到一半的？
她眉头朝中间拢紧，心中隐隐有个不敢置信的猜测，这个猜测在看到最新发来的好友验证时落实，阮甜筷子夹着菜，好长时间定格在半空中。
她视线落在屏幕上，过去许久，才缓缓收起手机，脑袋依然有点懵。
以为她有男朋友，所以删他好友避嫌，现在重新发出好友申请的意思是，不避了？
是因为没男朋友所以不避了，还是……彻底不避了。
阮甜心慌意乱，怕自己多想，又怕没有多想，想同意又心有不甘，拒绝又完全下不了手。
她干脆眼不见为净，关掉手机，吃完饭之后直接登录游戏，开始沉浸式峡谷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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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璟佑的好友申请消息仍然没有得到回复，时间悄然过去，墙上时钟流向了零点。
这仿佛是对他那天犹豫纠结的报复。
他的一个长夜不定换来的是整整两个难熬的夜晚，江璟佑莫名叹气，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本能登上游戏，从边边角角去窥探她如今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