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华淡淡笑了笑,没再应声,两人乘风掠过山间,来到一座大殿之前,迈门而入,果然是许庄几人正在殿中品茶。
<divclass='gad2'> 一旁服侍的仙姬、童子见了两人入殿,忙齐齐行礼道:“见过师叔。”
昌华随意点了点头,便往殿中行去,面上露出笑容,拱手道:“几位道友,果然如期而至。”
见昌华、昌新来迎,三人自不拿大,起了身来回应,一一奉上贽礼。
昌华面露歉然,言道:“几位道友前来,也不先行支会,由在下安排仪礼远迎,才合礼数。”
其实三人一至鼎湖山,便被引至这白鹿殿中,悉心招待,无论如何也算不得失礼,闻言皆是一笑,推言不必。
昌新大摇其头,应道:“道友有所不知,日前东天界太乙宫的真传弟子,金元在前来拜访卓师弟,卓师弟可是安排了三千里出迎,灵兽驼车,仙禽随架……”
“东天界太乙宫?”此言一出,三人顿时齐齐心中一动,岑风鸿便首先来了兴致,问道:“此宗真传,也到广元界行走?”
若说青空界与广元界之间极近,而玄黄距离两者较远些许,因而交汇不如青空、广元两界一般频繁。
而东天界,距离广元界,其实更为遥远,交流又更少,尤其对还未修成真人的修士而言,十足神秘。
不过岑风鸿因身份之故,向来消息灵通,对许多秘辛都有一二了解,也对东天界更加好奇。
“正是。”昌新应道:“几位道友身份,不在金元在之下,失了礼数,岂非显得我师兄弟招待不当?”
岑风鸿打了个哈哈,言道:“这般话,道友还是与钟道友、许道友说吧,在下可当不得。”
岑风鸿其实不是宗派出身,他是积德道人俗家亲侄,又因此有缘拜在了青空界一名散修元神真人门下,在青空界中,或许称得一句身份不俗,但与东天界太乙宫……却不是一个概念。
据他所知,东天界太乙宫,简直都不能称之为一家独大,唤作雄霸一界,才更合适。
就连太乙宫中的几个派系,实力都未必在青空界的几家大派之下。
钟神秀眉头微微一扬,缓缓应道:“道友说笑了,我等乃是私人拜访,岂堪劳师动众?”
“既然几位道友已至,此话便不多谈了。”昌华拦住昌新话头,笑道:“两日之后,才是真君道场开启之日,在此之前且到我观中小坐吧?”
“善。”几人纷应一声,随昌华往白鹿殿外行去,殿外竟有一架云辇,前后两座,宽可乘下十数人等,车前由两头神骏白鹿欠着,停在殿前等候。
“鼎湖山中,门人皆是依靠山门禁制飞渡,而不能擅自起遁。”昌华歉然道:“不过门中为贵宾准备了车辇,还望几位道友不弃。”
几人自是从善如流,在昌华昌新陪同下登上云辇,白鹿轻啼一声,拉起车辇,竟便奔向了空中。
乘车架漫游云中,倒颇有几分闲情逸致,几人没有止住谈兴,岑风鸿便先按捺不住,与昌新问道:“金元在到鼎湖山拜访,莫非也是欲往广成道场听道的?”
昌新面上现出些许自矜,应道:“若不出意料,当是如此吧。”
不怪他有些许骄傲,其实放眼诸界,也只有广成真君会开坛讲道,多少各方高人,都受过广成真君的教化,确实是独一份的待遇。
……
白练倾下千丈,击起水雾濛濛,潭中沉有金玉铁木种种材质,长细方钩种种制式的宝剑,数来约有百十来柄,竟俱寒气森森,品质不俗。
“这就是卓兄修行的洗剑潭了?”一名头戴金冠,大袖宽袍,上绣九星的青年道人在卓瀚生的引领下,踏过小径行来,环视一圈,目中露出赞叹之色,言道:“卓兄早该带我到此地来瞧瞧,比起游览什么景色,都要更佳。”
卓瀚生面上露出微不可见的笑意,客套道:“不想清苦之地,反而合金兄口味。”
金元在道:“卓兄想差了,金某可不是锦衣玉食之辈。”
卓瀚生淡淡一笑,引他来到潭前石案坐下,袖手一拂,落下两笥黑白云子,言道:“金兄,手谈一局?”
“哦?弈剑弈棋,我确有些兴趣。”金元在来了兴致,取过棋笥,喝道:“卓兄请先吧。”
<divclass='gad2'> 卓瀚生自无不可,随意落了一子,金元在紧跟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