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坟很是简陋。
坟包前,只有一块简单的牌子。
上面写着“故友,张达之墓。”
盘膝坐在坟前的老人,满头白发,脸上也张着老年斑。
身体狗搂着。
脊背终究是挺不直了。
他在坟前,放了一壶酒。无奈的笑笑。
“张达,没想到,竟是你先我一步去……”。GóΠъ。oяG
“七年前,你与那位“好汉”合谋,给开封府邸,送去我的“头颅”!这把戏,骗过了官家……也骗过了满朝文武。”
“我在乡下,一个月后,才从游学的书生那里,听到消息……说官家看到咱的头颅后,痛哭流涕,声嘶力竭喊着……岳公何故弃朕而去!”
“但是飞也知道,官家哭得不是我……哭得是他的史书之名不可圆满!”
“唉……”
“好汉真是……睚眦必报,飞与他说了那些话,劝他放下……结果他临走也要再算计官家一次!”
“最近听说,北方草原沙漠,马背族民,侵扰边境之事,日益严重……希望当年的担忧,不要成真!”
“诶……罢了,我当时劝“好汉”把天下归还于天下,如今,自己怎么这般放不下!”
随后,那佝偻的老人抬起头,望着天空。
此时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像有大雨要落下一般。
“亦如当年大名府!”
……
阴云密布下。
老人颤颤巍巍的起身。
在大雨倾盆之前,向家的方向走去。
那一晚,大雨瓢泼。
老人躺在床榻上,呼吸却越来越虚弱。
他似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眼神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只是别过头,眼神一直注视着屋外的大雨。
朦胧之中。
他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大名府外。
披着重甲,提着钢枪。
和那恶虎一般,提着两把长刀的青年对视。眼神中满是壮志未酬的野心。
“此去!要斩杀金贼大帅,完颜宗辅的头颅……”
……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