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宁摆着冷脸,他是真的很生气,也挺疑惑,景弋为什么来这一遭。
……把他锁在这里?
应该不会吧,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有人玩这样。
让他更心神不宁的是,景弋的态度实在奇怪得过分了。
说强硬也没有那么强硬,但说平和,也绝对不是。
随宁试着心平气和地和景弋讨论要出去。
他摆出理由:“我只是要思考一下,并不是之后就不理你了。”
“你不是说不喜欢我……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冷静也没有你这样冷静的,景弋,你这是犯法的!”
可无论随宁说再多,景弋自始至终都是轻轻地摇头。
景弋轻声问:“那在你思考的期间,我给你发消息,你会回我么?”
随宁一顿,眼神突然地就淡下来。
态度很明显,就算之后他会再想和景弋重归于好,可最起码,这段时间内,他不想看到景弋。
景弋只觉得心脏被割了一下,他更坚决地摇头了:“那就不行。”万一之后随宁直接跑了怎么办。
还有半个月左右就要回到剧组,眼看景弋这条路走不通,随宁就试着其他路。
景弋夜晚会回来陪他,但白天通常是不在家的,随宁试过直接走出大门,门内没人拦他,然而一出去就是成排成列的保镖,他们肆无忌惮,似乎这个小区里都是景弋的人。
也试过叫人来帮忙,可是随宁很快就发现,他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做过手脚,拨不通外界的电话,也收不到别人的来电,除了景弋。
这么住了四五天下来,随宁很明显地情况有些不对了。随宁开始易躁易怒,房子里没有其他人,随宁就专门等着景弋回来对他发脾气,可景弋一副愿打愿挨的模样,随宁看着又很烦,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
随宁精神还不至于被摧毁,至少他知道半个月后他能回到剧组,景弋不至于让他最后一场戏还不去拍。于是试着冷静下来,再度和景弋谈判,当然,结果也是失败告终。
随宁就了悟了,他和景弋谈什么道理呢。
他开始将景弋视为无物,每次说话也不搭理,埋头画室一整天,自己做自己的事。
在看到景弋回来后,还会把画室门上锁,钥匙捏在自己手里,就是不想让景弋进来。
没想到这反而让景弋脸冷得可怕,但随宁是个硬骨头,不吃这一套,把他当作空气一样在旁边走过去。
景弋攥着随宁手腕将他拉进卧室,手印深到像能出血,让他知道自己从不是空气。
景弋态度竭力平和,他对随宁总是很有耐心,但随宁的冷漠让他烦躁,景弋温柔道:“别闹了。”
“我不是在闹。”随宁也很疲倦。
景弋顿了顿,问:“你能不能对我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