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
随宁脸上只有平静。
如果非要再找,那就是对他耽搁时间的不耐烦。
周宋墨手腕颤抖,忽然说:“我们再来一局吧。”
周宋墨道:“你刚才提了两个条件,我只会完成其中一个。如果这一局你再赢了,我就再额外答应你一个要求。”
他这话一出,随宁就了然,这是要比出老千了。
周宋墨并不是不会玩这些,不过通常而言,他的技术要比随宁更差些,而之前玩台球也一向是随宁赢,那时候他双腿完好,台球技术高了周宋墨一大截。
“悉听尊便。”随宁轮椅转了回来,冷漠道,“发牌吧。”
如果对上别人,那他或许还会抱着点“一直都是我赢不妨让对方也赢一盘吧”的想法,但可惜了,眼前这人,是周宋墨。
换而言之,就算这是一场赢了会被杀头的牌局,随宁也要用尽所有低劣的手段换得赢家。
他眉间浮上淡淡的厌恶神色,周宋墨见了后更觉心尖刺痛,勉强平静道:“我来发牌。”
随宁耸肩,示意无所谓。
“老板,在吗?”玻璃门忽然被敲响,两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这道好听的男音重复了两三遍,似乎是认定了里面人不会给回答,径直开门进来了。
周宋墨看着缓步走到随宁身边的景弋,眼皮一跳,不悦道:“随宁,这是谁?”
“我没必要向你解释出现在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吧?”随宁叩击两下桌面,烦躁道,“快发牌。”
景弋忽然笑吟吟地开口:“这是在玩牌?可是老板今天早上没吃早餐哎,能不能我来代劳啊?”
周宋墨很明显地皱了皱眉,不虞神色溢于言表。
景弋半蹲在随宁身旁,嗅着昨天还充盈了自己怀里的暗香,心情有些躁动,低声说:“他要用一些手段。”
“嗯,”随宁道,“我知道。”
他和周宋墨心知肚明,这一局,就是要比拼谁的千术更高明。
“你和他押了一些条件吧?”景弋弯弯眸说,“相信我,我能让你赢。”
两秒后。
随宁低声说了个“不”,就要继续开始游戏。
“你……”景弋无奈了,但他也能猜想出随宁的心理活动,无非是不屑于让别人代胜,更想靠自己赢。
景弋咬牙说:“你的转账还没来呢,就当是昨天我按摩的补偿,不行么?”
随宁眼角压着躁意和不解看了景弋一眼,片刻后,轮椅撤退:“让他来吧。”
听这语气,像是觉得景弋还挺无理取闹。
周宋墨像个电灯泡一样被晾在一旁,但脸色却很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