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他道。
助手们一愣，对了个眼色，很识相地纷纷离开房间。
随宁敲敲笔，漫不经心地和景弋对视了一眼。
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瞳深黑，不多不少的双眼皮占比，薄薄的一层，显得看人时有些冷漠，尤其当对上这些模特，仿佛只是在理智地拆解人体结构。
随宁道：“脱。”
“？”景弋愣了，慢慢脱下来了一件……外套。
随宁敲敲笔，像是不耐烦了些，压着眉心：“继续。”
“当人体模特，有时候需要全裸。”见景弋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一无所知，动作仍旧慢慢吞吞，随宁难得好心多开口解释了句。
“这样吗。”景弋若有所思。
他是来这个小世界随便玩玩的。
身为新上任的主神，漫长孤寂的系统空间里实在是太过无聊，又正巧发现了一个小世界出现了严重崩坏，据说是男主和炮灰之间出了重大差池。
随宁就是那个炮灰，他半年后就要死了，景弋就选择传送成了和他有关的身份人物。
不过即使是主神，他在进入小世界时，有关系统的记忆还是会被淡化，情感也相应褪色。
例如此刻，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全裸，景弋就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略微做了下心理建设后，景弋心一横，还是干脆地全脱了下来，只剩最贴身的衣物。
随宁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从他身上剐过。
片刻后，他驱着轮椅，停在景弋面前。
“蹲下。”
带着一次性手套的手，不含任何感情色彩地捏上景弋的脸，随宁问道：“没整容？”
“……没有。”
这只手很冷淡地碰了下景弋的肌肉，随宁再度道：“很好，但是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我都需要你保持这样完美的肌肉状态，能做到吗？”
景弋可有可无：“嗯，可以。”
随宁终于露出了星点笑意，虽然轻到几乎不可见，但看着景弋的目光，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你刚才似乎有些紧张，”随宁漫不经心道，“虽然有些画家的确会和自己的模特进行见不得人的交易，但你大可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
景弋挑眉：“好的。”
在圈里，这些潜规则已经是家常便饭，但随宁的确对景弋没有任何想法，他仅仅是觉得这人的身体还不错。
或者可以换个说法，是他平生以来见过最完美的躯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