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没当真。
季庭鹤一手夹着烟,那双黑沉的眸子直盯着她的脸。
一个小时后,这场掠夺才终于结束。
——
他们回到季家,天色已黑。
看着姗姗来迟的长子,季向文有些不满:“干什么去了?接个人都能接到天黑?”
季庭鹤态度漠然,脱下外套扔给佣人:“堵车。”
季向文噎住,心里冒火。
温迎见状,连忙道歉。
季向文脸色稍缓,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温迎颔,转身去厨房帮忙。
云蔓得空进厨房,上下打量她:“你跟你大哥吵架了?”
从他们一回来,云蔓就察觉出他们之间气氛不太对。
温迎熟练地整理餐具:“没有。”
云蔓不信,特意提醒她:“现在季家都是他说了算,他本来就不待见我,你又是我带进季家的,凡事你都要谨言慎行,不要惹季家任何人,尤其是季庭鹤,别因为你的过错连累我和你弟弟,听到没?”
温迎抬头,目光不由地望向餐厅里那道挺拔的身影。
季庭鹤坐在沙上,领结规整,长袖被挽至手肘,小臂疤痕显露,野性难掩。
他态度冷淡,指腹摩挲着伯爵男士腕表,面对那些上来跟他搭话的季家人,只是散漫地应付几句。
没人敢对他有异议。
作为季家长子,他一直都是众人捧月般的存在。
不像她。
说好听点是季家养女,难听点就是云蔓带来的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