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雉鸡,好大的胆量。”
雉鸡胆怯,连真灵都放不出。
他和九尾异兽完全没有可比性,一个是刚出生的襁褓婴儿,另一个则是孔武有力的高大壮汉,打起来结局没有悬念。
好恨,都要吓死了!破嘴还不停歇,非把台词吐完。
颜知鸢:这就是师父说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九尾的真灵张嘴欲咬雉鸡,颜知鸢见他吓得不知道躲避,连忙厉声呵斥:“住手!”
九尾闷哼一声,真灵顷刻间便破碎消散。
半块花好月圆的玉佩又从他的脸上凸显出来,横冲直撞的奔向颜知鸢。他双膝着地,伸出一手只摁住玉佩,额上冒起的青筋一直蔓延到眼角。本来和人类无异的一双狭长眼睛里是竖起的瞳孔,内里毫无情感,令人畏惧。
颜知鸢又试探性的高喊一声:“不要!”
九尾恼怒地看着她,似乎有忍痛杀掉她的冲动。
还有力气瞪她,可见疼痛并没有变得剧烈……
颜知鸢回想先前呵斥九尾的状态,用和刚才差不多的语气说:“住手!”
九尾:“……我要杀了你。”
颜知鸢根本不理他,九尾哪像能爬起来的样子。
尝试许多次,才发现当她话语里带着惩戒的意味时,九尾感受到的疼痛就会加剧……九尾越是不驯服,越是想要反抗,也会越来越疼。
不对,九尾这回给出的反应比上回见面时大得多。这种痛苦是可以累积的吗?还是因为,九尾试图攻击她,痛苦才会来得越发地猛烈。
她又要怎样做,才能让惩戒停下来呢?
这并不代表她要喊停。
此刻停下来,九尾狐多半会活活撕了她。主要是怕没注意的时候,说出某个词,直接停下惩戒……那就很危险。
颜知鸢在九尾狐旁边蹲下来,撩起衣袖展示左手腕上的红点。
“认得吗?”
九尾狐张嘴咬她,却因浑身娇软无力,被颜知鸢轻松的用一根手指戳回地上。
看来是不认得!颜知鸢知道桃花诅不是九尾狐的手段,却怀疑九尾狐有可能是同伙。发现可能性不大,感觉更心酸了——想我死的人是不是有点多?
“我前生跟你有什么仇怨?你为什么要杀我?”
九尾狐轻咬下唇,娇艳得如同一朵盛开的花,展露出的媚态令人脸红心跳。
“哈……你一个卑微的人类,竟敢囚、禁我,折磨我,将我堂堂九尾神狐困在你的身边,令我失去自由。臭女人,你施加给我的疼痛足以让我永生铭记……人类的寿命真是短暂,既然已经死掉,为什么不死得更彻底一点。”
长乐元君将被九尾弄晕过去的茶铺伙计、老板和歇脚的客人们弄醒,刚走出来就听到不得了的话,没忍住吐槽的欲、望:“这是什么人、外的霸道总裁强制爱话本吗?”
颜知鸢根本没注意到师父在说什么,她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不是被九尾狰狞的表情吓到,而是因为尴尬。
本以为前世渣归渣,好歹是你情我愿,没想到还带强迫的。瞬间觉得自己不是人,九尾想杀她是应该的……这么说也不对,她替前生背的锅已经够多,实在是背不动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我是说你认识的那个她,已经死过一次。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清楚。我放你走,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弥补你。九尾先生,我代替前世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不要再跟着我,也不要想着杀我,成不成?”
“我发过誓,再见面一定要杀了你。要我放弃?除非你亲手将放进我身体里的婚契取出来……”
颜知鸢:“……我还没满十八,你不要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不知道什么,她打心底里排斥取回九尾体内玉佩的想法。
总觉得取出玉佩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而且,她也没有彻底相信九尾狐的话。毕竟她没有前世的记忆,别人怎么说都行,无从考证的。
不过是瞧着九尾疼得越发色、气,叫人气血翻涌的模样,才信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