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温馨提示:不能拿凳子做武器,若是损毁是要罚没银钱的哟!
这样一操作,连林雨桐之前只登记比赛人员,会有漏网之鱼的那个漏洞也补上了。毕竟,不是人人都上台,但来了一遭,不进来看看,那你来干啥来的?
所以,只要是来了,就基本不存在漏掉的。
进来比武的人,上了擂台,下面一片叫好之声。而擂台边上,站着一个姑娘,这姑娘清丽脱俗,但脸上却带着几分冷冽。你们要是好好的比试,那便什么好。赢了的不借机对对手痛下杀手,输了的也会借着人家饶他的机会绝对反击,都好好的遵照比赛规则,那没事,怎么上来,怎么下去,就完事了。若是有那不知道好歹的,想取对方性命的,都被那姑娘给制住了。那姑娘是个用du高手,暗|器高手,虽不下手要人命,但却能迅的将人制服。然后谁违规,谁会被取消比试资格,会进入人家的‘黑名单’,以后将被视为江湖众人得提防的对象。瞬间给划入到对立面去。至于那打的难分难解的那种,怎么判断高下,众人会现,今儿出现的是洪七公,明儿或许是一灯大师,后儿便是黄药师,偶尔也会蹦出来周伯通。
那你说,这些人给你当裁判。若是裁决出来的结果你都不服气,你能服气谁?不服来战呀!这些裁判分分钟能收拾的你怀疑人生。
对外的公布的比试时间是四月,结果这从二月开始,就66续续的到了。街市上一片喧闹。那些有背景的,比如全真教,人家可以去城里的道观。本来就是一家的!像是少林,不知道有多少寺庙愿意接待。再如丐帮,人家是有分舵的。
至于其他的帮派,人多钱多的,可以直接在城里城外租的院子,钱多人少的,客栈上甲字号客房,只管住。还有那钱少人少的,就是一般的客房住呗。
好些百姓家也有空屋子,偏不敢租给这些江湖人住。怕钱要不来。怎么办呢?想要挣钱,小老百姓的智慧也是无穷的。他们开始三三两两的组团了。这张三王五二麻子三人,可以集中到张三家住,然后把王五和二麻子家给空出来。房间连同柴房都拾掇妥当,挂着客栈的招牌,这不就把生意给做起来了。这种屋舍便宜,其实还挺受欢迎的。若是遇到不给银钱的,可以去专门的地方告的,自有人出来给主持公道。
虽然说不给银钱的少,但这还真有这样的人。又怕还有人被恶人威胁,便是被欺负了也不敢言语。怎么办呢?每天都有一个个五人小队,分区管一片。每天都上门察看,你家住了几个人,都是谁谁谁,登记在册。不定期的上门查问,若是遇上那种没钱的,主办方会帮着支付了。然后给安排免费的住处,只是要帮着维护比赛场的秩序,以抵吃住的费用。
这么多的强人,愣是被管住了。这第一届挑刺的多,等到了往后成了成例了,规矩立起来了,就挑刺的自然就少了。
当然了,这也跟林子的迷阵,连同五绝坐镇有关。
恩威并施,高手坐镇,敢挑刺的真不多。况且,大的帮派都老老实实的,小帮小派的,你们闹什么呢?
而这大的帮派,全真七子这回倒是来全了,但是上面还有个不靠谱的师叔。关于周伯通也默认丐帮是第一大帮这事,全真教上下私下里多有抱怨,但内里是不敢说的。
丘处机更是道:“师叔那性子,他那是老糊涂了。”
“师弟!”马钰面色一沉:“那是师叔,怎么如此诽谤?”
哪里是诽谤?分明是事实!丘处机对别人不见得给几分脸面,但对掌教师兄,还是很给面子的,只拱手道:“是我失言了。”
也难怪丘处机心浮气躁,这一路上受到的待遇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以前,全真教主要在乱象横生的shandong、河bei两地传教,上上下下基本都是教众。到哪里不是众人捧月,待他们犹如待神明。可如今呢,自从进了这地界,境遇跟之前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这也难怪,如今正是春耕时节,百姓都急着领种子,种地去了。有点富裕的劳力,还得去修灌溉用的水渠和河工堤坝。去了好啊,去了当天就能领口粮的。这青黄不接的时候,最是难熬,有了这点粮食,一家子就不至于饿着。只要不饿死,日子终归是有盼头的。因着这个缘故,也没什么女人不能抛头露面的说辞了,都是家里的妇孺在耕地,男人大多都是去修水渠堤坝去了。便是健壮的妇人,也有去干活的,人家衙门不仅要,还给表彰,只要干的好,还多给几尺布。别说村头路口有闲人了,便是连三岁小童都不怎么见,要么在家照看更小的弟弟妹妹,要么就从地头捡了蚯蚓虫子拿回去喂鸡鸭。更大些的,便是拔野菜收拾野草。这野草晾干收拾好了,衙门也收的,十车的干草,就能换一家人在惠民署免费看一年病的资格。谁能保证一定不得病?
于是,家家都叫孩子把这件事当正事来办。本来惠民署就是免费医疗的,但这用不值钱不费事的东西来换,大家都开始珍惜。而且顺便把给牲口的辅料就换回来了。
马匹的饲料好点,但像是牛啊羊啊骡子这些东西,到了冬天,要是靠着豆子这些喂,都得饿死。如今就叫各家攒起来,用的时候分批去拉就行。
如此一来,下到三岁小儿,大到八十岁老妪,都有活干了。求神拜佛求的是来世,可也先紧着这一世把日子过好吧。因此,求神拜佛的人少了,听那些玄之又玄的经文的人便也不多了。大家都务实了,知道只要下功夫,这就饿不死,不求神拜佛了,这些和尚道士也没人太那么当回事了。从家门口过,人家会客气的问候一声,然后……然后擦肩而过,还有活要干呢,耽搁不得。
这本来就够憋气的吧,进来中都城,更是如此。以前多少王宫贵胄将他们奉若上宾。人还没到,就先把别院客院都收拾好,只恭请他们入住。然后生活上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可如今呢,来了之后,没人搭理。只有一些江湖人,客气的打招呼。有那跟全真不睦的,说一些丐帮第一大帮的话故意气人,一些靠着全真的人呢,又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言语中多有撺掇,什么他丐帮凭什么做第一帮派这样的话。可谁都知道,真心的少,站在高处看热闹的多。
这没有人请就算了,还得自己找客栈。可好的客栈上房一次性也提供不了那么多,还得分开住。没有人主动说让让还是别的,不是没人想巴结。而是一旦入住,便有人上门登记。登记完了之后你要是再想换住处,那人家还会问,什么原因换的?换到哪里,得两方同时在场,保证弱方不是被胁迫的。你说都是江湖上有面的人,这多难堪的。
于是,全真教便只得去如今不怎么兴盛的道观去住了。那地方真挺好的,门庭冷落也才是这一年工夫的事。屋舍啥的比客栈还要好些。但这灰溜溜的回自己的地盘,到底失了颜面。
住过来了,带过来的弟子就得帮着操持。至少吃穿用得采买吧。
豆腐坊的豆腐,被少林给预定了,第一拨上去就没买到。吃素的嘛,这个时节能有什么菜色?豆芽算是一种吧。可这东西如今最紧俏,吃素的吃荤的都爱这一口新鲜的,奈何?
这里又不比江南,二月已经草长莺飞了。中都的二月,柳树挂了绿,草色遥看泛了青,就是顶好的了。连个野菜都没。
只买了些酱菜咸菜酸菜干菜,凑活着吃吧。
好像处处都摆着:你全真干不过丐帮,沦为二流了。
这叫大家的心理如何能接受。
丘处机本就一肚子火气,出门碰见赵志敬,隐约的听见他嘴里骂骂咧咧的,劈头盖脸的就训斥:“……修行先修心,修心先修口。你这张嘴闭嘴都是污|秽,简直丢了全真教的脸……”
赵志敬一脸委屈却偏不敢言语,只将头低的低低的,避让到一边。
丘处机都要走了,王处一从里面出来,脸色阴沉,呵斥徒弟道:“还不向你师叔认错。”
这赵志敬是王处一的弟子,丘处机张嘴就劈头盖脸,这叫王处一这正牌师傅心里有些不乐意。不好说师弟,便冲着赵志敬来了这么一句,也是怼了丘处机一下。
丘处机就顿下脚步,表情有点勉强。他站在台阶下了,从下往上看,看到赵志敬的脸:“这是怎么了?谁打的?简直岂有此理!”
王处一也低头看徒儿的脸,呵斥道:“抬起头来!”
赵志敬这一抬头,猛地叫人一瞧,脸上的伤还真有些吓人。左边脸颊肿了起来,嘴角的血迹也还没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