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杨点点头道:“姐姐别管了。我去问问,她究竟想怎样。”
“别去了。可能是宿世的因果也未可知。”林雨桐有些疲惫的道。
姐弟俩吃了饭,也不去管林黛玉。等着她的回话。直到晚上,也没见她说要出门,林雨桐才松了一口气。
想了想还是去了林黛玉的房里,见她靠在榻上只一味的愣神,显然这一天都没吃饭。
林雨桐就走过去,道:“你这是在干什么,跟我闹脾气吗。”
“不是的,大姑娘。”紫鹃赶紧道。
林雨桐连看都没看紫鹃,扬手就是一巴掌拍过去,“原想着你变好了,留在你们姑娘身边也就罢了。没想到还是这般的不知轻重。你们姑娘往后再有半点差错,我只找你说话。”
紫鹃噗通一声跪下了,她这都多少年没挨过打了。
“出去跪着,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林雨桐喘了一口气道。
林黛玉趴在软枕上哭道:“姐姐想打的人是我,何苦作践她。”
“我是想打你一顿的!”林雨桐气的道:“教了你那么久,只不长进。原以为你懂道理了。却原来还是如此。”
“道理我自是懂的。”林黛玉哭道:“只是这心里就是难受,就是猛地跟缺了什么似的。姐姐叫我怎生是好。姐姐今早一说,我就知道自己不该,可心里还是难受。姐姐当我愿意哭啊。可这眼泪就是停不下来,我该如何。姐姐只一味的生气,我何尝不生自己的气。”
林雨桐顿时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了。她如今不知道这是宿命的缘故,还是林黛玉的理智与情感分离了。
想必她心里也很痛苦吧。
林雨桐缓了半天才道:“实在不放心,就打你的丫头去看看吧。”
要不然能怎么办呢。她这样不得又病一场。林如海马上回京了,这病病殃殃的又算什么。
林雨桐出了林黛玉的屋子,吩咐平嫂子将紫鹃先带下去关着。
她只盼着林如海早点到京城,把这一码事推给他算了。
却说那贾宝玉因与彩霞拉扯,叫贾环心里记恨,故意推到了灯盏,要烫瞎她的眼睛,幸而眼睛没事,倒是伤了脸。自是一家子宝贝的不得了。
亲戚家的听说了,都打人来探问。
只不见黛玉来,宝玉心里就有些闷,见袭人不在,就小声问了晴雯。
晴雯笑道:“林家原是打了表少爷来看的。可巧老爷在家,叫去跟家里的先生们一道说话去了。林姑娘倒是打了人来,叫袭人三两句给打了。人家见态度冷淡,不来也是有的。”
“真是该死。”贾宝玉猛地坐起来道,“林妹妹这必然是生气了,才不来瞧我的。她如今越的连亲戚家的事,也敢替我做主了。”
晴雯道:“你们俩那事,谁不知道。她难道当不得你的家。”
贾宝玉爱她娇嗔,就道:“你也别一径拿这话笑话我们,要不今晚你睡里面,跟我一道儿。”
“呸!”晴雯道:“你指着谁都跟她一样,鬼鬼祟祟的见不得人。”
袭人带着芳华在外面,听的面红耳赤,进来道:“你这蹄子只说昏话,我何曾打了林姑娘的人。这不是芳华姑娘又来了吗。”
芳华心里冷笑,面上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原是家里有去疤的药膏子,我们姑娘就叫我送来,想是能用上也未可知。”
贾宝玉看见芳华,就是一喜:“自然是能用上的。妹妹可好,在家做些什么,怎的不来家玩,回头我请了老祖宗去接她。”
芳华心说,这些事哪能拿出来说嘴,就道:“都是家常琐事,劳宝二爷动问。”说着就退了出来。
贾宝玉怎么叫,只不回头。
回到家里,便将这些事,一五一十的学给黛玉听。黛玉看着外面的,怔怔了半晌才点头,叫芳华下去。
只这天之后,再没叫人去看过。
宝玉养伤,这日子最难过的就是赵姨娘母子。哪个不知道贾环是那上不得台面的,狠心的狼崽子,将宝玉给烫伤了。
王夫人更是想起来就骂赵姨娘一遭。尤其是见到贾政每每还是去赵姨娘房里歇息,心里就更恨。未尝不是老爷素日里宠的过了些,才起了这些不该有的心思。
一则为了儿子,一则是为了丈夫的偏颇,一天到晚的拘着贾环抄佛经,叫赵姨娘立规矩。
只把赵姨娘累的半死。又见儿子不能读书,一日日抄佛经手腕子都肿了。如何不恨。今儿,好不容易,王夫人在老太太那里呆的时间长了些,她才能回自己的屋子歇一会字。不想马道婆倒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