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兴侯夫人不信:“是不是有人给小儿下毒?”
御医吓了一跳:“侯夫人慎言,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打点的宴席,怎么会有人下毒?世子真的是吃伤了。”
常兴侯夫人还不死心:“皇后娘娘恩典,但也非事事亲力亲为,若有宵小借此机会谋害小儿呢?”
常兴侯呵斥道:“闭嘴,别影响御医诊治!”
御医心中冷笑:常兴侯跟当今陛下并非一脉,如今空有爵位并无实权,居然有胆子怀疑皇后操办的宴席,简直魔怔!难怪能教养出那样的儿子。
他提笔写下几味药,吩咐宫女去太医院取药,而后便回前面复命了。
正阳宫内,太监宫女已经将殿内打扫干净,喷了不少香料遮掩气味。
御医跪在殿内:“世子爷无碍,想来是饮食上没有注意,寒凉的瓜果和酒水混在一起吃伤了脾胃,微臣已经施针为他止吐。”
太子在一旁笑语:“想来是父皇母后安排的晚宴太过美味,惹的平哥儿这个贪嘴吃多了。”
众人没有接话,但心里都嘲笑那个风流又贪吃的常兴侯世子。
皇帝挥手让御医退下,眉目间怒气隐约可见。
徐容容低头饮茶,仿佛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而徐柳氏则心中愤恨,看着气定神闲的徐容容,觉得这贱丫头古怪的很。
只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即便不能得皇帝赐婚,日后常兴侯夫人也有法子把人给弄过去!
对宴席上的众人而言,等了一年的七夕宴,岂能被这样的邋遢货破坏气氛?
于是官眷们使出浑身解数,使得皇帝重展笑颜。
插曲过后,皇帝又当众赐下几对婚事。
众人谢恩之后,宴席接近尾声。
徐容容有些困倦,她抬手轻揉酸痛的肩膀,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求陛下为微臣赐婚。”
“戎哥儿也来凑热闹?”皇帝和皇后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穆戎可是千年铁树!过去四年亲近之人没少打趣他,可他一直死咬着不立业何以成家,怎么今日转了性?
皇帝颇有些兴味:“是哪家的姑娘能得你亲睐啊?”
一旁地林皎月紧张的蜷起手指:戎哥哥是要求娶自己吗?可…
她一面有些期待,一面又偷觑着四皇子武天骐,心中忐忑。
直到穆戎开口:“臣心悦工部朝议郎徐朝前之女徐容容,恳请陛下赐婚。”
“谁?。。。。。。”帝后发问。
“啊?。。。。。。”众人皆惊。
“啪!。。。。。。”林皎月的指甲戳破了掌心。
“??。。。。。。”被点到名的工部朝议郎徐朝前正叉起一块西瓜放入口中,闻言差点噎到。
他身后的徐容容,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