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
千夏的心几乎悬到嗓眼里,用力抿紧嘴角没出声。
琴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嘴硬装死的模样,用鼻息哼笑了声,喷薄出的气息悉数落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千夏只觉耳朵那块泛着痒意,激的她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她从未与人如此亲密过,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太过于陌生,本能的有些抵触,忍不住身体后仰,想逃离。
琴酒瞬间敛了嘴角噙着的淡淡笑意,用力掐紧她的脖子,不悦的冷声警告道:“我说了,不许动。”
窒息感潮涌而来,千夏再不敢轻举妄动,艰难地点了点头。
琴酒的视线在她氤红的眼角和湿漉漉的眼睛上停留片刻。
这才放缓了手里的力道,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千夏一边闷声咳嗽着,一边信口胡诌道:“都是偷东西的,大家同行一场不容易,没必要互相为难。”
琴酒笑了,“同行?”
“难道不是吗?”千夏装傻。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琴酒刚想加重手上的力道,威逼利诱千夏。千夏就眸光一凝,朝他身后猛地喊道:“柯南!”
琴酒冷冷一笑,“同样的招数,你以为我还会再上当第二次?”
话音刚落,便察觉身后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强烈的危机感迫使着他一把撒开千夏,转过头去。
随即就见江户川柯南跳起来,朝他当头砸来一个古董花瓶。
“砰!”的一下,瓷实的花瓶与头骨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继而花瓶应声碎裂掉地,一道鲜红的血也顺着他苍白的额头缓缓滴落。
千夏趁机将江户川柯南拽到身后,责怪道:“不是让你不要来?”
“作为同伴,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冒险?”江户川柯南反驳。
“可是……”
“别可是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走!”
“走?”琴酒从风衣衬袋里掏出一柄泛着凛冽光泽的枪,扯唇冷笑道:“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
被枪口这样对准,千夏下意识先将江户川柯南拉到自己身后,这才佯装冷静的谈判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琴酒伸手摸了摸头上的伤口。
黏稠腥甜的血濡湿了他的手,尤其在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苍白指腹的衬托下,泛着刺眼的红。
他看着,笑了起来,只是那双嗜血阴沉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很久没人让我受伤了,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知道你马上就大祸临头了。”千夏说完,骤然朝他身后喊道:“小哀!”
琴酒耳尖微动,在嘈杂声中听到身后有什么木制东西在嘎吱作响,其中还夹杂着玻璃碰撞的细微声音。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转过头来。
只见武装了江户川柯南眼镜、帽子和围巾的灰原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并将那一排摆满了各种昂贵红酒的红木酒架朝他用力推来。
压迫感的影子笼罩在上,琴酒一个侧身,急忙避开。
酒瓶坠落,噼里啪啦碎一地。
鲜红醇香的酒液就这么与破碎晶莹的玻璃片交织混杂在一起,缓缓流淌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月光倾撒在潺潺流动的液体上,透着几分诡谲的凄美感。
而千夏就跟江户川柯南还有灰原哀,在这片兵荒马乱中,顺着木制扶梯滑下二楼,准备逃之夭夭。
琴酒脸色铁青的抬起头,四处找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