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原主写给殷舒的书信。
269、
原书里的那位纪子晋,是一位相当富有才华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就诗作无数。
可他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对殷啸就有多少偏见。
毕竟,在民间的传闻之中,二皇子殷啸天生病弱又缺乏管教,不仅字都认不全,连他的母妃都不愿意照顾他。
而原主有股傲气,觉得自己这样的人才,肯定要辅佐一位最厉害的皇子,助他登上帝位。
他眼里,殷啸哪里能算得上皇子?
左右不过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病秧子。
大皇子殷舒,才是将来真正要继承大统的人。
在我穿过来时,原主已经在公开场合,发表过许许多多贬低殷啸的逆天言论。
我和殷啸越捆越紧后,澄清过,也努力摆平过,没有让殷啸知道。
就算知道,左不过也只是嘲讽我几句,不至于记恨上。
可是这些书信,不太一样。
殷啸在烧的这些信,全部都是曾经的原主……写给殷舒的信。
信上,用端正清隽的字迹,写下了一首首漂亮的诗词。
至于内容……
我和原主的思想终归不同,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何种心情写下这些诗的。
但是,至少在我看来,这一封封写在信里的诗,和情书没有区别。
真挚,热烈,恨不得倾尽所学的每一滴墨水,也无法抒发他对殷舒的一片真情。
还好这些书信都被殷啸烧了,否则流传到后世,岂不是要被磕疯了?
270、
我和殷啸就这么站着,被硬控了一炷香的时间。
我并没有继承到原主全部的记忆,并不知道居然有这些书信的存在。
等我颤抖着手,一张张翻完了这里全部的信,又看了一眼火堆里厚厚一沓的灰烬。
我瞬间有了一种命不久矣的窒息感。
随着信纸逐渐全部烧尽,火光一点点消失了。
我心里一凉,慌忙为自己辩驳,称这些书信是曾经年少不懂事时,用来练笔的拙作罢了。
殷啸看了看我。
他轻轻拂去龙袍沾染的微热飞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年少不懂事?”
他悄无声息地走至我身侧,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听闻纪子晋纪大人五岁能成诗,十六岁,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年纪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