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以一种近乎昏厥的速度——睡着了。
别问,问就是困死了。
我们社畜是这样的。
170、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
我凌乱地躺在只剩我一人的床榻上,坐了很久很久。
脑死亡的状态逐渐恢复。
一些凌乱的词语凌乱地蹦到了我凌乱不堪的大脑里。
殷啸,我,啃,晚上,舌头,床,牙齿,脖子,手,腰,是不是还伸到衣服里……
三分钟后,我发出尖锐爆鸣。
171、
那晚的事情,我和殷啸谁也没有再提。
因为一件更重要的事,压在了我们头顶。
四月将近,很快就是殷啸十六岁的生辰宴,宫里宫外流言四起。
众人都猜测,老皇帝会在殷啸十六岁生辰的那天,决定太子的人选。
以殷啸现在的地位与人脉,大家都确信,老皇帝一定会立他为太子。
流言蜚语虽然不明真假,但是却深入人心。
朝堂之上,每日每日都为了国本一事吵的不可开交。
站队殷舒的,或是还未站队的官员们,此时已经乱作一团。
我都忙的脚不沾地,更别提急流之中的殷啸了。
最长的一次,他三天都没有回过揽月殿。
殷啸就是这样的人。
明明所有人眼中,太子之位,他势在必得,可是殷啸还是疑心。
他要争到手的东西,就一定要彻彻底底地捏在手心里才放心。
必须要铲除所有的阻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要不是我管着他,他恐怕已经造下无数杀孽了。
172、
殷啸生辰宴当天。
老皇帝在宫内为殷啸特意设了宫宴,自己却并未露面。
有人迫不及待,来询问我:“纪大人,皇上的意思是……?”
我摇了摇头,只能告诉他们别着急,再等等。
太医院那边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他们早早禀告我们,老皇帝年岁已高,又纵欲过度,身子早已是气血亏空,纯靠参药吊着精神。
老皇帝大概也察觉到自己的情况,却依旧顽固不化。
他不立太子不立遗嘱,对国本之事置之不管,还屡次试探殷啸殷舒,生怕自己儿子心急上位。
……
我越来越不确定,老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群臣进谏,请求尽快确定太子人选,他真能熟视无睹,无动于衷?
173、
宫宴从日落开始,一直持续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