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了许多,肤色也黑了许多,那未刮干净的胡渣给那张脸添了几分沧桑,只那双眸的柔情万分不减,与她深情对视。
“疏意。”庄凝心思激荡,眼眸湿润,心中念了无数遍的两字终于通过唇齿吐露而出。
林疏意克制不住地伸出手想要抚摸他面庞
“咳咳。”
林天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出言阻止道:“意儿,不可失礼。”
林疏意只好克制的道:“你可还好吗?”
庄凝狠狠地点头“我很好。”随后道“我没有让你失望,我做到了。”
林疏意捂着唇,惊道:“爹爹,他说的是真的吗?”
林天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摸摸鼻子道:“是,我提的三个要求,他,确实都做到了。”
那就是意味着,他们可以在一起了?
庄凝拱手,郑重道:“林老爷,我庄凝想要求取贵府小姐,还请应允。”
林疏意也是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他只好不情不愿,道:“既你已完成这三件事,那我也当允诺,回去准备下聘吧。”
庄凝激动地双腿跪下,道:“谢谢林老爷……哦不,岳父。”
林天辉转过身,挥手道:“罢了,你早些回吧,那聘礼你看着办吧。”
一时之间,林疏意是又惊又喜,这一切来得都太快,恍若梦境般,不切实际,但又真实地发生着。
她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庄凝,望着天空飘着的雪花,一向讨厌冬天的她竟也觉着今日的雪花格外的好看。
她问过庄凝了,这三件事是如何办成的,雪狼是他足足守了三个月才猎杀到的,永不凋零的花是在一个偏僻之地学来的手艺,可以将花的水分抽干永葆花开的模样不再凋零,而那丹药则是有幸得一个散修所赠。
临走之时,他说“一切之中都冥冥有天意,说起来还得多谢天鸣寺那尊新神,待事成之后,我们一起去还愿。”
林疏意也是才知道一向不信神佛的他临行之前居然去拜了佛。
他虽说得轻巧,但林疏意知道其中的艰辛和幸运,正因为这一点,林疏意对庄凝的感情也更加深刻了。
马上临近年关了,庄凝派人递来了来年开春后的吉日,爹爹却将日子赶在了年前,说是林疏意的大喜之日不易过年关,庄凝自是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家中为了聘礼已经是倾尽了所有,若是年前筹办婚礼,不免简陋了些,但林家一家也没说什么。
林疏意就这样以婚前不能见夫君的由头困足在家中,但为了图个吉利,她一待嫁女子自是不敢违背从古至今的习俗。
距离婚期不足十日,林府之人也早早背好了红绸,府中前前后后都挂上了喜庆的双囍灯笼,林疏意静不下心来,每日练习着术法以静心,平日里那一手漂亮的小篆尾端也写得有些潦草。
眼看着日子越来越临近,虽说自那日后爹爹便便不再与她亲近,甚至连打照面的机会也不多,她心中的不安也渐渐缓解。
就在她满心欢喜地等待中,她等来了青禾颤颤巍巍地哭泣
“小姐,我对不住你。”
彼时,林疏意正在绣着大红色双绣鸳鸯枕面,她放下手中的针线,错愣道:“这是怎么了?你又偷偷跑出去玩被爹爹发现了?”
青禾哭着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