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人都在往城门处拥,到处都是婴孩声嘶力竭的哭声,赵乐莹逆着这千万人往宫中去,却还是在距离宫门只有一步之遥时,因体力不支一头从马上栽下来,直接摔在了地上。
眼前的世界突然颠倒模糊,混乱之中她隐隐看到有人朝她跑来,脸上的急切半点不像作假。
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便蓦地昏了过去。
……
再醒来时,置身于一间素净寝房。
赵乐莹睁开眼的瞬间,还以为自己又被林点星关了起来。
“殿下,您可算醒了。”
激动的声音响起,赵乐莹顿了顿,抬头看向那人:“城中……可还好吗?”
“一切都好,先前宫变时乱了几个时辰,很快便有镇南大军将城门守住,惩治了趁火打劫之辈,又将各家百姓归置回家,如今已经井井有条了。”
赵乐莹抿了抿唇:“几支兵士之间可起冲突了?”
“起了,但镇南王先一步控制了李成和禁军统领,李家像没头苍蝇一样,最后不战而败,禁军倒是反抗了,只是裴兄突然去了,最后也突然停了。”
他说完,面色犹豫,“裴兄这是……投敌了?”
赵乐莹闻言扬了扬唇角:“没有。”
他顿时松一口气:“没有就好,小的虽不在意谁做皇帝,若轻易投敌,未免太没气节了些。”
赵乐莹疲惫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的脸上写完担忧。赵乐莹静了静,缓缓开口:“叶俭……是你救了我?”
眼前这人,正是多年未见的叶俭。
“正是小的,”叶俭急忙回答,“我当时本是凑巧路过,谁知正好看见殿下从马上摔下来,想到镇南王正在造反,殿下摔的地方离皇宫又近,怕您被波及到,便赶紧将您带回来了。”
他父亲永乐侯是皇帝近臣,又是傅长明的多年好友,造反不造反都不会影响到他们什么,他便不同其他人一般在意这个,言语间将镇南王造反一事说得,好像去街上买块糕点一般简单,反倒是她摔了的事更为重要。
赵乐莹被他的语气逗笑,结果刚笑一声后脑便剧烈地疼了起来。叶俭看到她表情刷的变了,赶紧帮她将身后垫了个枕头。
“殿下这次摔得不轻,大夫都说你能不能醒来全靠造化,小的都快吓死了,幸好您福大命大,现在醒了过来,”叶俭说着,长舒了一口气,“殿下都好多天没用膳了,小的先叫人送些吃食过来吧。”
赵乐莹本来在扶着头默默忍疼,听到好多天顿时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些不妙:“我昏迷多久了?”
“都五六日了。”叶俭回答。
赵乐莹咽了下口水:“……这五六日,我一直在你这里?”
“自然,我将殿下藏得极好,无人知晓殿下在我这儿。”叶俭信誓旦旦。
赵乐莹嘴唇动了动,无语地问:“……为何要将我藏起来?”
叶俭看了眼外面,压低声音道:“殿下难道糊涂了?别忘了如今造反的是镇南王,与殿下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若不将你藏起来,来日他怕是要找你算账。”
赵乐莹:“……”多年未见,他这心性倒是一如从前。
叶俭说完叹了声气:“不过殿下,我能藏您一时,藏不了您一世,如今镇南王登基,这天下多少人都想巴结他,若是将来有一日知晓你在我这里,少不得要把你献上去讨好,我肯定是护不住的,所以等你伤好了还是……”
“你说什么?”赵乐莹淡定的表情裂开,“镇南王登基,不是阿瑞?!”
“镇南王辛苦造反,怎可能将皇位拱手让人呢,殿下节哀啊。”叶俭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赵乐莹无言许久,突然觉得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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