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赵乐莹警告地看他一眼。
裴绎之却像终于忍不了了一般:“求皇上做主,那镇南王嚣张跋扈,臣和殿下一进城便被人砸了鸡蛋,之后更是被他扣在王府之中百般羞辱,后来更是闹出刺客一事,分明是不将臣等放在眼中,不将皇上放在眼中!”
“裴绎之,你说这些作甚。”赵乐莹蹙眉。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向赵乐莹:“为何不让说,难不成你对那傅砚山还旧情难忘?”
“……皇兄饶了我吧,我当初若知道砚奴便是傅砚山,哪还敢往他心口上扎刀,这次南疆之行百般艰难,就当是我咎由自取,我现在惟愿这辈子都别再去南疆,也别再见到他了。”赵乐莹连连叹气。
皇帝哈哈大笑,笑了几声又开始咳嗽,旁边的老太监赶紧为他顺气:“皇上,您该歇着了。”
皇帝脸上的疲意更重,闻言点了点头:“驸马和卓荦这次辛苦了,都回去歇着吧,晚些时候赏赐会送到你们府上,”说罢看向老太监,“你去替朕送送他们。”
“是。”老太监急忙应声。
“多谢皇兄。”
“多谢皇上。”
二人谢过恩,便跟着老太监出去了,三人沉默地走到书房外,老太监躬了躬身:“老奴就送到这儿了。”
赵乐莹扫了他一眼:“皇兄那儿离不了人,赶紧回去伺候吧。”
“是。”
老太监答应完便要转身离开,赵乐莹又突然叫住他:“对了,本宫看皇兄用过那丸药之后,精神似乎好了许多,若是真有用,日后不妨让他多用些。”
老太监低眉顺眼,应了一声便走了。
赵乐莹目送他的身影消失,这才和裴绎之一起慢吞吞往外走。
“何必操之过急。”裴绎之道。
“不算急了,你真当今日应付过去之后,长公主府便高枕无忧了?”赵乐莹扯了一下唇角,看了看这会儿有些阴沉的天空,“他反复无常,谁也不知他下次发难是何时,我不能拿阿瑞冒险。”
裴绎之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殿下是为了跟某人的三个月之约。”
“三个月只是随口一说,朝局难测,想来他也能理解。”赵乐莹颇为自信。
“镇南王自然是能理解的,”裴绎之说完,突然勾起唇角,“但砚奴可未必。”
赵乐莹顿了一下,正要说什么,余光注意到一道身影怒气冲冲地走来,她当即安静,抬头看向来的人:“宁茵……”
“赵乐莹!谁让你多管闲事打李召的?!”宁茵愤怒质问。
裴绎之见是来找茬的,识趣地往后退了一步。
赵乐莹斜了他一眼,这才看向宁茵:“他如此欺负你,本宫替你出头你还不高兴?”
“你是替我出头还是看我笑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宁茵冷笑,“真以为打了他,本宫便会感激你了?你休想!本宫这辈子都不可能感激你,也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如今这大沣最尊贵的公主是本宫,不是你赵乐莹!”
“你也太不知好歹了,早知如此本宫何必枉做坏人。”赵乐莹啧了一声。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宁茵更是愤怒:“你现在很得意吧,本宫的驸马要迎外室进门,你的驸马却像狗一样听话,我告诉你,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别忘了你的驸马以前可是跟个丫鬟私奔过,比李召还不如!”
听到她将小荷牵扯进来,裴绎之似笑非笑:“小殿下,我似乎没有招惹你吧,何必要出口伤人呢?”
赵乐莹表情也不大好看:“你若想找麻烦,便直接找本宫就是,何必要牵扯旁人。”
“怎么?我提到他跟旁人私奔过,便戳了你的痛脚了?”宁茵顿时得意,“本宫还偏就说了,他与下贱的丫鬟私奔,他也是个下贱的人,即便本宫的驸马娶外室也比他……”
啪!
清脆的一声响后,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赵乐莹这一巴掌毫不留情,宁茵的脸直接歪向一边,反应过来的宫人赶紧扶住她,不停地询问她还好吗,还有人更是直接去叫了太医。
宁茵愣了许久,才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你敢打我……”
“本宫是你姑姑,打你又如何?”赵乐莹拿出先前揍李召的话堵她,神色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自己在夫家受了气,反倒要怪罪在本宫头上,宁茵,你真当本宫是好欺负吗?”
宁茵还在被打的冲击里,睁大眼睛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