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莹微微一怔,抿着唇不说话了。
屋子里香炉烟雾缭绕,床边冰鉴无声散发寒凉,赵乐莹将视线从他脸上别开,才注意到这里不是自己先前住过的地方,也并非傅砚山的寝房。
“这儿是驿站?”赵乐莹问完便自行否定了,此处雕梁画栋设计精巧,房中每一样物件都十分昂贵,不像是驿站。
傅砚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为她盖上了薄被:“睡吧。”
方才的那碗药里有安神药,赵乐莹逐渐便困了,虽然还是想先去见一见阿瑞,可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只能不甘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已晚,她睁开眼睛,便嗅到一股饭菜香,许久没有吃东西的她肚子顿时就响了。
“过来,用膳。”傅砚山坐在桌边,抬头看向她。
赵乐莹抿了抿唇,净手洗漱之后才到他旁边坐下,丫鬟立刻为她奉上清茶,。赵乐莹喝了两口,刚一拿起筷子,他便为自己夹了些清淡的菜。
赵乐莹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吃饭,不是饿了?”傅砚山依然平静。
“你究竟想做什么?”赵乐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这里不是镇南王府吧?”
“你怎知不是?”傅砚山意味不明。
赵乐莹放下筷子:“这些人不是王府的下人,还有……若我在王府,裴绎之早就带着阿瑞来了。”
“你倒是相信他。”傅砚山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赵乐莹面色微沉:“傅砚山,他们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已获救。”
傅砚山也放下筷子,抬眸看向她:“我同他们说,你已经死了。”
他的话传到赵乐莹耳中,犹如炸起一道惊雷,她许久才回过神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卓荦长公主已经死了,”傅砚山定定看着她,“他们不信,如今还在找你,但总有一日会放弃,他们离开之时,便是我傅砚山娶妻之日。”
“疯了,你真是疯了……”赵乐莹喃喃。
傅砚山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藕片喂到她嘴边:“吃吧,殿下。”
“我没空跟你胡闹!”赵乐莹皱着眉头打开他的手,扭头往外走去,然而一开门,外面是重重守卫,她即便是插翅也难飞。
看着外头陌生的环境,她气得要命,皱紧了眉头回头:“傅砚山,你别不像话了,如今皇帝已下杀机,叫裴绎之和阿瑞单独回去,跟让他们送死有何区别?”
“他们送不送死,与我何干?”傅砚山面无表情。
“阿瑞是你儿子!”赵乐莹忍无可忍。
傅砚山停顿一瞬,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不要再撒这种谎。”
“……我没撒谎,他就是你儿子,你离开长公主府的时候,我已经怀了一月,只是没同你说过,”赵乐莹拉住他的胳膊,态度难得诚恳,“如今京都已经被我部署好了,待我一回去便让皇帝咽气,你儿子就能登上皇位,我现在不能前功尽弃。”
傅砚山盯着她:“若是我儿子,便更容易了,我现在就去杀了裴绎之,将阿瑞也留下,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你觉得如何?”
赵乐莹:“……”
“不舍得?”傅砚山眼底俱是嘲弄。
赵乐莹和他对视许久,最后还是回到桌边坐下,木着脸将碗中饭菜都吃完,才抬头看他:“愣着做什么,给本宫夹菜。”
傅砚山顿了一下,垂着眼眸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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