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一下成了没家的小孩。
她心底彷徨又无助,每每想到父母,都会难过的落泪。
可就连哭,也只能在晚上死咬着被角,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因为堂姐若是听到她哭,一定会跟大伯母告状。
邬乔第一次哭被发现,大伯母便把奶奶叫了过来。
她到现在都能记得那天的场景。
年迈的老人,软言细语请求大伯母多担待些,说她并不是嫌弃这里,只是还太小。
她送奶奶离开时,老人什么都没说,从兜里掏出几粒糖。
“乔乔,吃点糖,就没那么苦了。”
之后邬乔学会了察言观色,过得小心翼翼,明明在家娇生惯养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女,却学会了抢着帮家里干活。
她再也没跟堂姐攀比过。
因为堂姐可以不做,她却不行。
一夕之间,她长大了。
只是这样的长大,却并非她所愿。
会所包厢里,姗姗来迟的秦钟,一进门就连连道歉:“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真没想到会突然加班,之前在福建修复的一个土楼建筑,临时出了点纰漏,一直在开视频会议。”
“你看看你多大面子,让时恒建筑所的两位创始人等你。”
容恒不爽,上前箍着他的脖子。
秦钟无奈:“行行,你待会怎么罚我都行。”
原本今晚这顿,是容恒做东,欢迎秦钟加入时恒建筑所。
谁知他居然没到。
秦钟是容恒的大学校友,现在在t大当老师,主要从事古建筑设计和修复。
之前秦钟提过,想要开个工作室。
容恒干脆邀他加入时恒,毕竟时恒还没古建筑这方面的专家。
“把桌上这瓶喝了,”一旁的程令时语气凉凉。
秦钟很少见程令时这样,转头问道:“他怎么了?”
容恒连啧两声,忍不住吐槽:“别搭理他,这人今天浪的没眼看,我虽然知道他日常不当人,但是第一次看见他明晃晃这么不当人的。”
“他干嘛了?”秦钟挺好奇。
容恒把餐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感慨道:“我餐厅名声马上就要被这老处男毁了,居然说我们是凭脸选客户,是我吗?明明是他见色起意。”
容恒声嘶力竭控诉。
这家餐厅是他投资的副业,所以程令时才肆无忌惮。
“我见色起意?”程令时轻掀眼皮,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
“你还不是?你又给人家免单,又给办五折卡,……”说到这,容恒忍不住道:“我看你是想直接承包人家下半辈子吧。”
秦钟听笑了:“那姑娘长得漂亮?”
容恒嘿嘿一笑:“那可不是一般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