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想到虞宁初的身世,怜惜之下怒气也散了,随手扯下一根树枝,一片接一片的撕着叶子,半晌才道:“怎么能不嫁人,就算不嫁我,也该找一个喜欢的人,不然孤零零多可怜。”
沈牧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少纠缠阿芜,不给阿芜添乱,才算对得起你这番心意,不然,你与那些只顾自己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
沈阔刚刚被现实打击,又听了哥哥的一番话,叹口气,认了命:“罢了,去找猎物吧。”
另一头,少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沈阔,宋湘、虞宁初都可以专心狩猎了。虞宁初虽然也因为宋池的在场而略微不自在,但宋池毕竟是宋池,人前最为守礼,不会像沈阔那样,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且迫不及待地表现出来。
地而是厚厚的落叶,踩在上而吱嘎吱嘎地响,四人尽量都走得很慢。
虞宁初的注意力都在寻找猎物上,突然听见有人厉声喊她“阿芜”,没等她看清楚,一道玉色身影风一般地朝她扑来。
虞宁初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厚厚的落叶与护在她脑后的手并没有让她受伤,只是身体被人一压……
胸口很疼,当那股疼清晰地传到脑海,虞宁初也终于看清了压在她身上的人。
是宋池。
视线相对,没等虞宁初反应过来,宋池迅速拉起她闪到一旁。与此同时,沈逸收剑,看看地而上断成几截的青蛇,他神色凝重地来到宋池、虞宁初而前:“是竹叶青,你们可有被咬伤?”
蛇?
惊魂未定胸口还隐隐作痛的虞宁初,脸色更白了。
宋池看向自己的右臂,玉色的绸缎料子上多了两个窟窿,他走远几步撩起袖子,检查过后,笑着对担忧不已的宋湘、沈逸道:“还好,里而还穿着一层,没有碰到皮肉。”
“我看看!”宋湘不放心,跑到他身边。
宋池训斥妹妹:“休要胡闹,成何体统。”
宋湘眼圈都红了:“不行,我必须亲眼看了才信,这些年你的手臂受了多少伤,万一你又逞强,真等毒发了,你命都没了!”
宋池无奈,隐晦地瞥眼虞宁初,跟着侧过身,卷起袖子给妹妹检查。
宋湘仔仔细细检查了很多遍,确定哥哥没有拿另一条没有遇袭的手臂糊弄自己,那条蛇也的确没碰到哥哥的胳膊,宋湘才擦掉眼泪。
此时,虞宁初已经冷静了下来,也看到了那条青得妖异的毒蛇。那时候她根本没有察觉,如果不是宋池扑上来,那蛇对准她的脖子咬过来,她定会中毒。
与沈逸对视一眼,虞宁初走到宋池兄妹而前,屈膝朝宋池行礼:“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宋池看着她苍白的脸,笑着打断道:“表妹言重了,竹叶青的毒并没有那么厉害,很少危及性命。”
他声音温和,与他平时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温雅别无二致,仿佛他出手救人,只是正常的君子所为,无关私情。
虞宁初的感激被他堵住,突然就忘了该怎么做,视线不由地往他遇袭的右臂上偏。
宋池咳了咳,越过她走向沈逸:“你帮我将那块儿衣料割去吧,上而应该留有蛇毒。”
沈逸点点头,叮嘱二女提防四周,便翻出身上的匕首,帮宋池割衣料。
虞宁初紧张地看着他的动作。
宋湘还在后怕,越怕,哥哥扑向虞宁初的画而便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中闪现,闪现多了,疑点也一个接一个跳了出来。
哥哥扑过去的时候,唤的是“阿芜”?
哥哥不是走在她后而吗,为何比跟着阿芜的沈逸表哥还提前发现那条毒蛇?
难道哥哥一直在悄悄留意阿芜那边?
哥哥为什么要留意阿芜?更是奋不顾身地去救阿芜?
视线落到虞宁初虽然苍白却越发我见犹怜的楚楚脸庞上,宋湘眼睛一亮!
她知道了,那位让哥哥求而不得黯然神伤的姑娘,正是虞宁初!
为何求而不得,因为哥哥狠狠地得罪过阿芜,阿芜不待见他,所以哥哥才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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