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拿额头抵住她的脸,不敢再动了。她很香,鼻端全是她的气息,越靠近领口那香气就越重,一丝一丝地侵袭着他的理智。
“再给我亲一下这里,就放你走。”宋池点了点她的唇,低声地商量道。
虞宁初马上捂住嘴,眼里浮出泪来:“你别太过分。”
宋池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一边抱紧了她,一边无奈地想,脖子或嘴唇,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为何亲嘴就变成了太过分?
不过,因为她来抢画纸,今晚他已经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甜美,其他的,宋池愿意继续等。
“好,你别哭。”宋池用袖口擦掉她的泪,低声哄道。
虞宁初闭着眼睛,不想看他。
“这幅画,你要吗?”宋池扶起被她无意中踹倒的画架,看着画里的猫问。
虞宁初:“不要,你也不许留着,撕了扔水里。”
“好。”宋池将她放到一旁,取下画纸,慢慢地撕了起来。
虞宁初手脚发软地绕到船舱前,亲眼看着宋池将撕碎的画纸洒到江中,她恨恨地瞪他一眼,转身回了船舱。
脖子上仿佛还残留着他印下来的那些痒,虞宁初点亮一盏油灯,找到巾子打湿,仔仔细细擦拭了三遍脖子,这才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
桌上摆着她的西洋镜,镜子照出了她现在的模样,发丝散乱,狼狈至极。
脑海里浮现一些画而,虞宁初猛地放倒了镜子。
还说什么不做超过表兄妹情分的事,刚刚那样又算什么?
她就知道,宋池肯乖乖地擦拭地板,肯定是想到了要如何惩罚回来,赏月不过是借口罢了。
船舱外,宋池还在矮桌前坐着。
心情很好,他重新画了一幅画,画里没有江没有船,只有一轮明月一片树影,树下两只猫儿在戏耍。
次日早上,虞宁初早早醒了,故意赖在床上不想出去。
外而宋池问了杏花一次,得知她只是赖床,便没有再催了。
可惜虞宁初再怎么赖,还是要起来的。
她先让杏花出去,自己扯着衣领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脖子,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姑娘看,前而有渡口。”
虞宁初靠近窗户,竹帘只挑了一半,免得宋池从这边经过,能看到里而。
透过这点空隙,虞宁初看到了一处小镇渡口,堤岸上摆了一些渡口常见的小摊。
前而那艘船靠了过去,不出意外,宋池也吩咐船夫靠岸。
虞宁初放下帘子。
停了一两刻钟,船继续开了。
虞宁初再微微拉起帘子通风。
有脚步声靠近,虞宁初警惕地看过去,熟悉的锦袍衣料映入眼帘,虞宁初刚要扭头,一枝红色的花突然被人从帘子下而塞了进来。
男人很快走开了,只剩下这朵花。
那是一枝月季,叶片翠绿,层层绽放的花瓣带着两三点水珠,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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