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若是胡说,娘为何哭?”
殷蕙自知骗不过儿子,只好坐起来,难为情地对儿子道:“是娘误会了,其实你父王没那么想,表姑母挺可怜的,父王只是要照顾她。”
殷蕙也给儿子解释了一遍。
魏衡无动于衷,他只知道,是父王与表姑母一起惹哭了母亲,真是误会,母亲何必哭得这么伤心。
父王真的不准备纳妾了吗?该不是母亲怕他担心,说来安慰他的吧?
留在母亲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魏衡先进宫读书去了。
听讲的时候,魏衡看到丽妃又来了,站在对面的讲堂窗外,看二郎、四郎读书。
他的祖母顺妃也来过,运气不好撞上皇祖父,以后就不敢来了。
下午散课后,魏衡第一次主动去了咸福宫给顺妃请安。
顺妃精神不太好,昨天儿子进宫与她说了侄女的事,顺妃心疼得晚上都没睡好觉。
但孙子来了,顺妃还是强打起精神招待起来。
孙子跟儿子小时候一模一样,冷冰冰的,顺妃也就不敢要抱要亲什么的。
“祖母也知道表姑母的处境了?”魏衡观察祖母片刻,问道。
顺妃的眼圈就红了。
魏衡拿出帕子,递给祖母擦眼泪。
顺妃很是欣慰。
更让她欣慰的是,孙子很关心他的表姑母,竟然提议让她认如月为养女。
“表姑母做了您的女儿,比做您的侄女更尊贵,将来也更好找亲事。”
这是魏衡的理由。
顺妃连连点头:“好,就这么定了,回去你跟你父王他们说一声,让他们陪表姑母进来,我好认亲。”
魏衡就笑了。
顺妃一怔,实在没忍住,轻轻捏了捏孙子的小脸蛋。
离开皇宫,魏衡直接回了王府,得知父王还没有回家,他就来给母亲请安,见母亲的眼睛已经消了肿,又变成了平日容颜美丽只是过于柔静的母亲,魏衡叫金盏她们退下,他低声对母亲道:“娘放心,祖母答应我会收表姑母做养女,如此,父王就是有心,也不能再纳她。”
殷蕙呆呆地看着儿子,儿子平时像小冰块儿一样,今天竟然敢为了她去“算计”亲父王?
再看儿子眼中流露出的一丝得意,终于有了几分孩子气,殷蕙心头一暖,伸手将儿子搂到了怀里。
魏衡脸红了,很久很久,母亲都没有这样抱过他了。
殷蕙真的很高兴,脸贴着儿子的脑袋瓜道:“娘还以为衡哥儿不喜欢娘呢,原来衡哥儿一直都是娘的小棉袄。”
是最贴心的小棉袄,才不是小冰块儿。
魏曕今晚回来的晚一些,他非常罕见地主动张罗了一张酒席,在酒楼宴请楚王魏昳与二驸马杨鹏举。
魏昳是魏曕的兄长,从收到魏曕的邀请后,就一直在开玩笑,说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本就是爱笑之人,又熟悉魏曕,不会被魏曕的冷脸吓到。
杨鹏举则与魏曕有战场同生共死的情谊,武将发自肺腑的敬佩,或许比手足情分还要深。
因此,三人落座后,一个笑谈,一个与魏曕敬酒,并没有冷场。
喝了一轮酒,魏昳笑道:“老三说说吧,你请我们做什么?”
杨鹏举也放下酒碗,等着魏曕开口。
魏曕看看二人,道:“就在昨日,我忽然得知,二嫂与二妹曾经诋毁过我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