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苔忙点头:“对对对,还有头痛之症,困扰殿下多年,不过殿下说,只要妾陪着殿下,殿下便可安枕而眠,殿下说这辈子都不能没有妾。”
懋王:“我真这么说?”
这么说,确实不像他懋王了。
但是乌苔已经是被赶鸭子上架,断断没有往回撤的道理,她继续道:“殿下倒不是说得这么直白,但约莫是那个意思,反正殿下最喜妾陪着了。”
懋王颔首:“那我们——”
说着这话,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说是握,其实只是三根手指轻搭住了她的手。
乌苔身体微僵,屏住呼吸。
她知道,开工没有回头箭,她已经开始骗了,那就得把这个谎给圆上,他如果不想碰她,那就算她命大。
他若想碰她,她断断没有躲避的道理。
其实睡就睡了,也不亏,反正他们洞房夜早已经睡好了,再说他模样也算英朗,睡了又怎么了?
除却生死无大事,为了活命,她就睡了怎么了?
她想明白这个后,干脆反客为主,款款地凑上去,让自己的身子微贴着懋王的,低声道:“殿下,那妾身伺候你吧——”
然而,就在她凑上去的那一刻,她感觉到懋王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像石头一样。
而懋王的呼吸也骤然变粗。
她咬唇,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便大胆地继续。
懋王浑身一个战栗,陡然把她推开。
被推开的乌苔,并不觉得狼狈,反而软声道:“殿下忘记了过去的事,是不是一时不能接受?”
私密的锦帐里,乌苔的声音清甜酥乱,如秋日细雨一般,可是男人却没有回应,她只能听到耳边沉重的呼吸声。
乌苔安静地等着,乌苔想,他其实也在犹豫,也在挣扎吧。
终于,懋王道:“王妃,你我既是夫妻,我们——”
然而,乌苔不会给他机会了。
于是乌苔柔声体贴地道:“殿下已经忘记了我们成亲的事,在殿下心里,你我不过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吧,而殿下品格贵重,一时半刻不能接受,倒是也能常理之中。接下来几日,妾身会陆续给殿下说一些我们以前的事,也许殿下会逐渐想起来,也许殿下便能接受了,夫妻之间……”
她略一停顿,才道:“可以慢慢来。”
她说完这个后,锦帐中便陷入了沉默。
尽管看不到,但是她隐隐感觉,这一切对于身边这位素来清傲的男人来说,是一种难堪。
她心头竟然隐隐泛起一丝说不出的快意。
目无下尘的男人,曾经正眼都不瞧她一下,现在,却仿佛在她手掌心被她玩弄着。
过了半响,身边的男人呼吸渐渐平息,他终于道:“早点歇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懋王:作为一只【心理和记忆】童子鸡,你们无法想象我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