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令思渊估计也点冤,今天一来学校,许多同学就围着他叽叽喳喳,问他昨晚背好的课文全忘光了。
祝温书抽背的时候,张口就来了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开。遥知不是雪,叔叔是令琛。”
祝温书惊了,令思渊也惊了。
然后他就被留下来背课文了。
“渊渊背好了吗?”
祝温书问。
“嗯!墙角数枝梅!凌寒独开!”
令思渊背着手,挺胸开口,“遥知不是雪——”
他缓缓望着祝温书身后,眨眨,“……叔叔是令琛。”
祝温书:“……”
正想开口教训这糊涂鬼,却听他歪着脑袋,皱眉说:“叔叔?”
祝温书顺着他的目光回头。
令琛站在夕阳光柱里,靠着门框,只戴了口罩,视线遥遥落在她身上。
然而祝温书此刻看到令琛的一反应就是看看四周没人拍照。
还好办公室老师经走完了,走廊上也没其他人。
她松了口气,问:“你怎么来了?”
令琛慢悠悠走过来。
“我来接我侄子放学。”
令思渊:“啊?”
祝温书:“……”
还真是打算把慈爱人设操到底了吗?
“噢……他还没背完课文。”
祝温书喃喃说。
“没事,慢慢背。”
令琛找了个空椅坐下,“我不急。”
祝温书转头继续盯令思渊背课文,但从令琛坐下,她却不觉地又挺直了背。
总觉一视线若若无地落在身上。
其实她总觉令琛不至于为了一个没么用的慈爱人设,专门来接令思渊放学。
或许是她多想。
但她感觉,令琛最近在她生活出现的太频繁了。
今天的阳光好,天边晚霞翻滚,橙红的余晖把令思渊的脸映通红。
办公室里老师放了鲜花,若若无的香气浮在空气里。
一首诗背完,祝温书点点头,示意令思渊背下一首。
在他卡壳的时候,祝温书也拂了拂头发。
长发从肩头滑落,荡在夕阳。
忽然,脸边闪过一亮光。
祝温书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收腹挺胸,看了四周。
然后徐徐转身,看见正举着手机也一脸无语的令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