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宁瞬间闭嘴,可一对上百里溪的视线,便忍不住笑了:“我觉得,就算我变心,你也舍不得杀我……你这么喜欢我呢。”
说到最后,已经忍不住小窃喜了。
百里溪知道她只是恃宠生娇,闻言也没有动怒:“我劝你最好别试。”
傅知宁又忍不住笑,笑完突然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百里溪无言许久,总算是绷不住了,轻轻扬起了唇角。
“所以你是何时喜欢我的,是元宵宫宴时吗?”傅知宁追问。
百里溪将人从腿上拎起来:“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你说嘛,不是元宵宫宴,难道是更早的时候?”傅知宁愈发好奇。
百里溪充耳不闻,只淡定往前走。傅知宁追在后面,不停追问,只是走到外面后,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
这个时候的夜晚极为安静,傅知宁活泼得像只鸟儿,不停地围着百里溪问问题,百里溪只当没听见,连步伐都没受影响。
傅知宁问了半天都没问出什么,正有些丧气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傅知宁一愣,听出是谁的声音后想也不想地冲了过去,百里溪蹙起眉头,也立刻跟去。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冲进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别院附近。徐如意一边喊着救命,一边红着眼眶衣冠不整地从厢房冲出来,引来了不少人出现围观。正是惊慌失措时,看到傅知宁后悲愤呜咽一声,一头扎进了她怀中。
傅知宁急忙将人抱住,抬起头时,便看到大皇子赵良鸿捂着额头冲了出来,手指缝里还不住流着血。
赵良鸿看到傅知宁和百里溪后微微一愣,接着黑着脸看向徐如意,再无半点平日风度:“贱人,你敢谋害孤?”
“你这个禽兽!禽兽!”徐如意颤抖着怒骂。
傅知宁死死抱住徐如意,气得眼睛都红了:“大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这贱人胆大包天,竟趁着夜色跑来勾引孤,失败后还意图不轨,孤定不能饶她。”赵良鸿这几日一直被贵妃和赵良毅打压,早就憋了一股火,如今还被一个女人打伤,更是恼上加恼。
周围渐渐聚集了不少人,闻言看徐如意的眼神都变了。
徐如意恨极,哆嗦着否认:“你胡说!分明是你指使柳言绑了我,一切都是你……”
“胡说!你不过是蒲柳之姿,以为孤能看得上你?”赵良鸿冷笑一声。
他话音刚落,柳言的身影便从旁边一闪而过,百里溪神色淡淡扫了闻讯赶来的刘福三一眼,刘福三立刻去追了。
与此同时,整个东山寺仿佛都被惊动了,齐贵妃扶着赵益也赶来了,赵良毅神色恹恹地跟在后面,看了眼前景象后勾起唇角。
“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闹出这么多动静,赵益直接发怒了。
赵良鸿急忙先开口,将方才的话复述一遍,徐如意急得眼泪簌簌掉,不停地反驳他每一句话,坚称是他与柳言勾结。
两方各执一词的功夫,傅通带着傅知文也来了,徐正夫妇紧随其后。徐如意看到父母,哭得更加伤心,直接躲进了母亲怀中。
傅知文不知发生了何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直接冲过去一拳砸在了赵良鸿脸上。徐如意猛然睁大了眼睛。
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顿时一片哗然,眼看他又要动手,傅通眼疾手快赶紧拉住他,围观的世家子也赶紧将人拦住。
“放肆!你想造反不成!”赵益气得脸都红了,呼吸起伏也逐渐大了起来。
傅知宁连忙就要下跪求情,结果一直没开口说话的百里溪突然沉下脸:“傅知文对大殿下不敬,来人,先押下去!”
“是!”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傅知文被拖下去时不住挣扎,黑着脸要让赵良鸿给个交代,可惜寡不敌众,还是很快消失了。
傅知宁对上百里溪的视线,默默松一口气。
赵良鸿这辈子第一次被这样下面子,轻拭一下唇角的血痕冷笑:“傅大人当真教子有方。”
“犬子性子急了些,还望大殿下赎罪。”傅通急忙跪下。
徐正脸色铁青,脱下外衣将女儿罩住,也跟着跪在了傅通旁边:“圣上,微臣愿以性命担保,小女徐如意绝无攀龙附凤之心,求圣上明察,还小女一个清白。”
“徐大人的意思是,她无攀龙附凤之心,一切都是孤撒谎?”赵良鸿不耐烦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