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福儿,他十分诧异:“福儿姐姐,你咋来了?”
“师傅还好吧?”
“王爷爷很好,在里面忙着……”
这时,陈司膳也出来了。
“怎么这时来了?”
福儿正好找陈司膳有事,道:“我来借个竹篓子,最好是网眼不太大的,还需要一些麻绳。”
陈司膳也没问福儿干什么用,让人去给她找。
这时有许多尚食局的人发现福儿回来了,纷纷上前来与她打招呼,也有些人见福儿换了打扮,远远地往这边瞧。
不多时,东西就找来了。
一个一人合抱的竹篓子,一捆细麻绳,一捆粗麻绳。
福儿又管人要了两个馒头,对陈司膳道:“等会儿我用完,就让人送回来,姑姑我先走了,等着急用。”
几位皇子下水抓鱼,本就是临时兴起,之后消息传了开,不光德妃到了,贤妃淑妃以及甄贵妃都来了。
甄贵妃来是因为六皇子说,他也要来捉鱼孝敬父皇。
六皇子今年才八岁,生得聪明伶俐,甚得元丰帝喜爱。再加上甄贵妃在一旁莺声娇语地说六皇子如何如何要孝顺陛下,母子俩一来就把三皇子的风头给抢了。
三皇子的母妃李德妃脸色很是不好,但即是高位嫔妃,自然没有城府浅的。再加上场上勋贵大臣众多,又有三皇子在一旁说话,风头倒也没被贵妃母子独占。
这种场合,怎能没有太子?
也不知是谁提了句太子,大家这才发现太子竟不在。
不光太子不在,皇后也不在。
“也许娘娘是舟车劳顿,在帐篷中歇息,之前臣妾的宫女去尚食局传点心给六皇子吃时,说是碰见娘娘身边的宫女传膳,娘娘大抵是用过了膳歇了吧?”甄贵妃笑着道。
这声音好听,人也长得极美,可说出的话不可谓不诛心。
看似在给黎皇后说话,何尝不是在隐晦地说皇后不重视元丰帝,坐车也能坐累?陛下都没用膳,皇后已经自顾自用完歇了。
可这话又让人抓不到把柄,只能说宫里的女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在场的都是人精,即使听出这话的意思,也权当是没听见。
“是不是太子也去歇了?不然怎么不见人?”有人道。
因为人多口杂,竟没人听出是谁说的。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谁说本宫歇了?”
黎皇后步入场中,除了元丰帝外,众人皆是俯身行礼。
皇后对元丰帝躬了躬身,又看向甄贵妃:“贵妃倒是对本宫关心得很。”
甄贵妃柔柔弱弱地笑道:“娘娘是皇后,六宫之主,臣妾等自然要多关心一二,臣妾见娘娘脸色不太好,娘娘是不是凤体不太舒坦?若是不舒坦,还是尽早寻个太医来看看才是。”
“正是,正是。”几个嫔妃纷纷应道。
元丰帝也问道:“皇后凤体欠安?”
皇后扯了扯嘴角:“本宫很好,劳陛下及诸位嫔妃担心了。”
这时,一个宫女突然道:“四皇子殿下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