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小孩一脸平静地掏出个小瓷瓶:“给你送药。”
“……什么药?”萧夕禾不解。
小孩:“治外伤的药。”
萧夕禾一愣,视线落在他白嫩嫩的手上:“你……”
她咽了下口水,“你晌午怎么突然消失了?”
“给你取药去了。”小孩回答。
萧夕禾茫然抬头,跟他对视许久后不可置信地问:“你、你突然不见了,是因为急着去给我拿药?”
小孩安静地看着她,似乎默认了。
萧夕禾顿时讪讪:“我还以为……”
她干笑一声,有点不好意思。
“药。”见她一直不接,小孩提醒。
萧夕禾吸了一下鼻子:“谢谢。”
接过药,她还象征性地打开闻了闻,结果嗅到一股熟悉的清凉味儿,她脑海中那片薄纱突然被拨动,薄纱下的记忆呼之欲出。
萧夕禾走神一瞬,回过神来正要问小孩这药哪来的,余光便瞧见了谢摘星的身影。
她扭头看过去,对上谢摘星视线的瞬间,主动向他介绍:“他是谢宸,是我今日刚……”
“父君。”小孩恭敬开口。
萧夕禾表情一僵,半晌不可置信地回头:“你叫……谁?”
小孩安静走到谢摘星面前:“父君。”
谢摘星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不是同你说了,过几日我们便回去了,为何还要跑来?”
“我想见她。”小孩认真道。
谢摘星眉头微蹙:“那也不该自作主张。”
“是。”小孩低头。
谢摘星抬手摸摸他的脑袋:“罢了,也不该让你一直等着。”
“谢谢父君。”
“乖。”
“……你们先给我等一下,”看着这一大一小一唱一和半天,萧夕禾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你们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叫你父君?!你不是说你没有别的女人吗!”
谢摘星挑重点问题回答:“我只有你一个。”
“那这小孩是你什么人?”萧夕禾瞪眼。
谢摘星:“我儿子。”
“……你没有别的女人哪来的儿子?难不成是我生的!”萧夕禾宛若被骗婚的少女,此刻满心悲愤。
谢摘星:“他不是你生的。”
“废话,他当然不是我生的!”
“他是我生的。”谢摘星又加一句。
萧夕禾脑子出现一瞬的卡顿:“什么意思?”他说的生,不是她以为的那个生吧?
谢摘星似乎知道她疑惑什么,于是态度极好地主动承认:“是的。”
“……你在说什么鬼话!”萧夕禾最后一根弦也断了,脑海里关于记忆的那道纱也彻底被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