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觉得这句话不太对,于是迟疑地回头:“魔尊,男人有宫口吗?”
谢摘星面无表情:“我看起来像疯了?”
“哦……”
萧夕禾:“???”
“什么宫口?”谢摘星面露不解。
“夫人好着急啊。”
本以为逃出篝火晚会,今晚就消停了,结果——
她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刚要去摘他脸上的面具,他便倏然睁开眼睛,仿佛从未睡过:“结束了?”
“是呀,像这样来回滚几圈,我们身上的孕味就染在床褥上了,你们以后睡在这张床上,也会沾染我们的喜气、很快怀上的。”孕夫笑道。
“那怎么办?他突然要生,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那人都快急哭了,“要不然先随便找点灵药给他灌下去?”
“哎哟怎么这个时候破水了,快来人呐!周家的要生了!”
正当两人茫然时,他竟然开始打滚……他竟然开始打滚了!虽然只是左右滚,但揣着这么大一肚子,就不怕把孩子给挤出来吗?!
谢摘星:“……”
“我不是蓬莱人,不会像他们一样躺在床上生孩子。”
气氛好像一瞬间升温,眼前的闹剧再与他们无关,只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的存在。一整日的嘈杂瞬间消散,萧夕禾仿佛一叶飘了许久的扁舟,在这一刻找到了自己的岸。
相比他们,萧夕禾直接傻了。
那人一愣:“您是医修?”
几个孕夫都是经验丰富的人,一瞬的慌乱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于是叫人的叫人、安抚孕夫的安抚孕夫,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萧夕禾张了张嘴,半天憋出一句:“是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你都跟她说什么了,她才会如此回你?”谢摘星黑着脸问。
男人们又是一阵调笑,萧夕禾面具下的脸顿时红得厉害。
萧夕禾:“……”
好在众人只是笑了几句便进屋了,萧夕禾着实松了口气,刚要问怎么祈福,就看到其中一个月份最大的孕夫,直接爬上了铺了柔软被褥的床。
转眼就是晚上,习惯了早睡早起的岛民们组起了篝火晚会,大有彻夜不眠的意思。萧夕禾在众人的攻势下,已经喝得五六分醉,连走路都有些摇晃,好在有长辈及时制止,她这才解脱出来,扭头就往婚房跑。
扶空盯着掌心的星河果看了片刻,最后收进怀中:“没有为什么。”
……嗯,看来是怀孕了。萧夕禾咽了下口水,默默站远了点:“那、那要怎么祈福?”
看着他一瞬失了风度,扶空突然笑了:“看来你与她之间,你才是更在乎的那个人。”至少萧夕禾没有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轻易气急败坏。
谢摘星的手猛地停在半空,面色阴沉地问:“你又想做什么?”
“再忍耐会儿,待我们祈完福也不迟。”
“……不像。”萧夕禾莫名放心了。
男人……也有羊水?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谢摘星抿了抿唇:“我没怪你。”
房门关上,屋里响起痛苦的尖叫,萧夕禾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冲上去敲门:“你宫口没开完之前,千万别用力啊!”
萧夕禾见状,默默退回谢摘星身边,看着一个个大肚子孕夫排队打滚,又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神奇,要是在现实世界,顶多看到一群啤酒肚油腻男耍酒疯,哪会有机会看到孕夫打滚。
萧夕禾正茫然时,一群人突然冲了进来,她跟谢摘星都被挤了出去。
萧夕禾蓦地清醒:“你怕不怕?我带你回去吧。”他怀着孩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阵仗,万一被吓出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不会还要顾及男女大防吧?”萧夕禾皱眉。
身边人从扶空换成了谢摘星,萧夕禾倒是不走神了,但婚礼全程都屏着呼吸,生怕哪里露出马脚,好在一切都顺顺利利,没人发现面具下是谢摘星。
她刻意加重了‘其他人’三个字,希望屋里的人能有所准备。
听着他们捂唇轻笑,萧夕禾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好在房门及时开了,她一抬头便对上一双狭长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