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重要。
“今天外面冷吗?”
尽管那对贺桥而言,基本也只能靠想象去描摹。
白皙柔软的,没有丝毫阴影的掌心。
渐渐沉落的日色中,贺桥路过了甜味浓郁的蛋糕店,路过了色彩纷繁的花店,最终在一家人气颇旺的小店前停下。
他只是很清晰地记得那双曾向他伸出的手。
贺桥没有否认这个语气笃定的推测。
“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而贺桥几乎可以在脑海里复原那个洋溢着笑声的夜晚。
贺桥不确定。
不是如今更常见的肆无忌惮,或是满不在乎。
“染完了。”
可是那些曾经美丽的幸福,都毁在一意孤行的他手中。
“可是周围就这两家……要不我给你剥?”
一个最平常的选择。
反正贺桥没有提出过抗议。
“结果我看见我爸正蹑手蹑脚地把相机递给我妈,我妈要给我拍照,她憋着笑,不想吵醒我,我爸在旁边看着,突然趁机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其实他已经很少再回忆过去,也快记不清那个自己了。
即将重新拥有一头红发的人仰起脸看向他,眼中渐渐写满笑意。
在这种想象中,空气里飘荡着幸福绵长的幻觉,像金色日光消逝前的最后一丝甜美,连他原本厌恶的奶油都变得香甜。
女生像是不太高兴:“那就再找下一家。”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难以描摹的复杂情绪,好像陷进一场美得不可方物的万里长梦,晶莹剔透的旧梦在游离的神思中骤然流泻而出。
“栗子蛋糕。”
“现在脱吧。”
因为他曾经偶然见过这张照片,它被池雪焰放在一个抽屉里。
正凝视着镜子的人轻笑一声。
无论是被染发剂着色的皮肤,还是同样难以洗净的人生。
“其实是他们俩想去玩,拿我当掩护,但到后来,我也玩得很开心,虽然很累,累得我一到家就躺进沙发,想睡觉。”
即使是在今天。
他想起那些被缤纷脚步踩灰的积雪,想起街边花店里在料峭寒风中颤动的花瓣,忽然说:“你快过生日了。”
男生问:“要是这家也不行怎么办?”
空空的抽屉里,只放着这张装在相框里的照片,此外是不见光的一片黑。
“相机抖了抖,拍歪了,气得她立刻转头瞪回去,然后,我彻底睡着了,大概是笑着睡过去的——到最后,我又很喜欢那个本来不想吃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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