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在等待中悄然到来。
目光交汇时,他能清晰看见贺桥眼底的笑意,还有那里倒映出的自己。
无论亲眼见过多少次私下里的恋爱脑苏律师,只要一想到那个充满精英气质的职业头像,他始终觉得有点分裂。
人群里的池雪焰望着屏幕,有时会笑,更多时候,目光只是静静地闪烁着。
贺桥看出他的受不了,眼里涌上淡淡的笑意,低声问他:“你要吃薯条吗?”
还有一部很久以前看过一次的爱情喜剧。
她没法丢纸巾给他,只好笑着骂:“我也等了你好久!实在不想坐沙发的话能不能低点头啊笨蛋——”
池雪焰与身边人亦然。
专程来看乐队的客人们陆续离开,酒吧不再那么拥挤嘈杂,剩下的大多是熟客,年前最后过来玩一次,无论是看电影还是看别的什么,都无所谓,热闹就行。
他说完,严谨地补充了一句:“可能更多,没准最近又看过了,但我不在家,没算上。”
不是电影院里有扶手的座椅,在毫无遮挡的卡座里分享一桶爆米花,肩便挨着肩。
他本来不想吃的。
电影里有许多阴差阳错的爆笑桥段,酒吧里的客人大多在笑,偶尔有敏感的观众会低头抹眼泪。
他听不到,只是哭着说:“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都没有回来。”
可贺桥这样问,就让人隐约想起了爆米花的滋味。
“你说你以前也跟他们一起看过,今天再看,不会觉得无聊吗?”
除了分蛋糕,其他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除夕安排,但今年共同度过这个夜晚的家人却很不一样。
池雪焰侧眸望过去,正要说话,贺桥又聪明地接上了下半句:“还是爆米花?”
坐在地上的男主角,看着曾经一起看过的电视剧,嚎啕大哭:“珍珍,我好想你。”
已然沉落的夜色里,开得极盛的玫瑰被晚风拂动,深红的花瓣无声地落在他肩头。
电影结束,欢聚的夜晚差不多迎来了尾声。
“给,那你想吃点什么?”
下一秒,身边人将他轻轻揽在怀里,而不是更克制的牵手。
他以前看时,并不觉得感动,仅仅看出了喜剧,却没读到爱情。
“不会。”他说,“我猜会有很不一样的感觉。”
“……我想听歌。”
他知道池雪焰长这么大都没正儿八经地庆祝过一次情人节,因为从来没有过情人。
他挪了位置,也离贺桥更近了一些。
今年生日,他想体验一种平常的感觉。
微凉的发梢绕过颈间,炽热的呼吸在最近的距离响起。
风被穿着自己外套的人挡住了许多,凛冽寒风里更靠近的呼吸,似是而非的相拥。
说着,他也不忘见缝插针地秀恩爱:“其实那种普通约会也挺好玩的,比如压马路的时候聊案子,然后纠正对方用得不够准确的法条。”
他看不见池雪焰此刻的表情,只能听见被夜色模糊的声音,久久地停泊在自己肩上。
反正放到池雪焰身上就变得很合理。
他继续罗列最常见的流程:“送花,逛街,吃饭,看电影,交换礼物……听起来还不如过除夕,至少不用去街上人挤人。”
池雪焰顿时不想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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