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鱼可以下次带你去吃。”他顿了顿,语气奇异,“不过,真的有人爱吃这间食堂,比如蒋老师就是。”
很多粒剥得干干净净的淡黄栗子仁。
“不用给我盖衣服,我醒了。”池雪焰说,“你不困吗?”
“同学,你们是哪个学院的呀?”
“是。”
等吃过午饭出来,他们已在这间大学里待了整整一个上午,遇到许多医学院的学生。
午休前吃一些甜食,更加助眠。
池雪焰忍不住笑了:“明年也帮我写吗?”
他肯定会把每篇感想都写得很不一样,像生命中每个不尽相同的日子。
不锈钢质地的餐盘,搭配奇特的菜肴,来来往往的大学生,还有到处弥漫的交谈。
池雪焰被他的描述逗笑了:“听起来是很糟糕的一天。”
被塞进他手心的那颗栗子仁,有很温暖的热度。
“不算吧,比较严肃的老师会不太想看到我。”
“是啊。”贺桥久久地注视着他,轻声回答,“我很喜欢。”
戴着帽子的学生得到这个注定的答案,笑得弯起眼眸:“那你现在想吃什么?”
他只是很平常地笑着,在风中盘旋飞舞的尘埃却如梦似幻,恍然吹散时间的褶皱,岁月因而成了一种灿烂的游戏。
池雪焰在剥栗子,贺桥也在剥栗子。
望着桌上借来的笔记本和圆珠笔,甚至还有手机充电线,池雪焰悄悄对自己的同桌竖起大拇指。
对面气质很温和的同伴就回答他:“想吃隔壁学校的煎饺,还想吃土豆做的松鼠鱼。”
贺桥正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贺桥猝不及防,先是有些错愕地看着他,随即眸中很快蓄满笑意,配合道:“嗯,我输了。”
而池雪焰随手拿的那些栗子,剥开后,常常沾着一层烦人的薄衣。
做着一样的事,就成了无需言明的比赛。
贺桥诚实地答道:“不能。”
这种不公平的情况第五次发生的时候,池雪焰眼疾手快地拿走了贺桥手中可以即食的栗子仁,一口吃掉,再把自己手里不懂事的栗子仁塞给他。
而池雪焰当然没有去找朋友。
只是发生得太快,好像记不清那抹交换栗子的体温。
池雪焰的困倦立刻被惊讶驱走了不少,反射般问他:“你能听懂吗?”
那段青春里有一间味道令人刻骨铭心的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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