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没什么机会了。
贺桥现在应该独自待在新房里,享受着终于拥有的自由。
所以,在这份已经可以迈入貌合神离阶段的协议婚姻里,如果有一样东西会让他感受到无法拒绝的本能吸引,那就是贺桥带来的许多尚未讲完的故事。
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悠闲,似乎并不急着去做别的事。
看不见的羽毛忽地漫过耳畔。
池雪焰不跟失恋的人计较。
这段突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一千零一夜,比周末时在手中旋转变换的魔方,比那本被他草草翻到结尾的侦探,都要有趣得多。
池雪焰工作的地方就在旁边,他理应告知一声。
自从婚礼后,苏誉就开始管他叫老池,据称是为了体现一种全新的身份。
贺桥有一瞬间的默然,条件反射般重复道:“钓鱼?”
周二到周四,他回到婚房住,继续跟贺桥保持相敬如宾,白天各自上班。
下一秒,池雪焰的声音变得清晰了一些:“为什么?”
“公司里的同事也都这样叫他,很少有人叫他的全名。”
周五他又回到自己家,周六去听苏律师大倒感情的苦水。
最初这项活动是在大排档或酒吧进行,后来池雪焰实在腻了,就时不时换个花样,打球、逛鬼屋、海钓……尽量让两个人都能从这项频繁举行的活动中获得一点乐趣。
录音室里,他在听到段若对署名的提议时,目光中也闪过了一丝惊讶。
池雪焰果然对此没有兴趣,直接无视了这句话背后潜藏的邀请。
他帮苏誉扶住了酒杯,又将注意力放回电话上,随口对贺桥解释道:“我在钓鱼。”
万一对方想要出席乔迁仪式。
“记得。”池雪焰调侃道,“小黄老师。”
“因为他叫黄慢,快慢的慢,听说是因为父母都是急性子,就希望儿子性格稳重些。”贺桥娓娓道来,“结果稳重过了头,连讲话都变得很慢。”
所以在书里,段若应该一直是段若,不曾有过段落。
什么“又来了”?
想到这里,池雪焰忽然笑起来。
池雪焰淡定戳穿:“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以及,酒。
所以他也温声回应道:“明天见。”
微有风浪的海面上,漂浮着一辆小型游艇。
“你刚才说……乔迁仪式在周日?”
被他叫住的池雪焰,声音飘远了一点,带着几分无奈:“跟你说了别用玻璃杯,非要用……”
“不一样,连你都结婚了老池,你知道这事给我多大的震撼吗?而且我还是伴郎,一天下来,搞得我都想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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