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裴轻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不同于他一贯平稳的语调。
但很快白菁就无暇顾及这个了,因为她才发现,她竟然和裴轻筠靠得这么近。
裴轻筠长得冷冷的,睫毛却又浓又长,垂眼看过来的时候,竟然显出了深情缱绻的意味。
一时谁也没有说话,白菁被他这样静静看着,也有点不自在,飘忽开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树叶,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问:“那个,可以先放手了吗?”
“抱歉。”
后腰很快就被放开,裴轻筠甚至还后退了小半步,虽然不是很明显,还是被白菁看在了眼里。
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白菁想自己刚刚可能是疯了,才会产生那种荒谬的错觉。
裴轻筠目光从耳垂轻轻刮过。
白菁注意到裴轻筠的目光,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
可裴轻筠只是移开目光,什么都没有说。
气氛又变得尴尬了起来,白菁时常想,她自小也算是人群里的社交一枝花,不说别的,气氛那可是拿捏得死死的。
偏偏就是跟裴轻筠独处的时候,总是会变得冷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对此,白菁归结于她跟裴轻筠就是简单的气场不和,生来就不该接触牵扯在一起的。
所以平常白菁也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避开就尽量避开。
所幸,裴轻筠大概也是她这样想的,也不会经常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们就这样心照不宣地,维持着一种明面上和谐的丧偶式婚姻。
可是现在避无可避,不说些话又难受,白菁只能没话找话地问:“你不是去公司了,怎么回来了?”
裴轻筠说:“回来拿些东西。”
白菁赶忙说:“那你去拿吧,别耽误了事情。”
裴轻筠轻轻“嗯”了声,轻轻看了眼白菁,才转身进屋去了。
直到看到裴轻筠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白菁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刚刚那气氛,差点没把她闷死。
下午白菁整理起了设计稿,她在家里有间私人工作室,她平常会在里面画稿,五点的时候,又在网上开了个简单会议。
等到白菁从工作中回过神,窗外晚霞已经漫过了天际,浓染成了一片斑斓的云海。
下午白菁在很努力地工作,尽管平常她老犯拖延症,但她现在晚上有要事,所以凭着昂扬的斗志,愣是一点都没摸鱼。
一切都是为了晚间的重磅电台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