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不敢出声,布偶人又看了好久,这才离开。
戴女士这才忍不住痛得抽气,刀疤男一个眼神过来,戴女士又不敢作声了,她尝试用求救的眼神看那几个天师。
却发现那几个天师用恨不得杀人的眼光看她,戴女士脸色僵硬,只能将怒气发泄在戴红昔的母亲身上。
“都怪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女儿害的!”
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戴红昔的母亲非但不反驳,反而用手捂住了脸,她语气愧疚道:“我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这是要杀她妈妈啊。”
戴红昔的姑姑戴女士一听,仿佛找到了发泄口,骂道:“你是你生的贱种连累我!要不是你女儿我能在这儿吗?”
“呜呜呜,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你去找你女儿,对,你去找你女儿!这里是女儿变出来的,她不会杀你的对不对?你去告诉她,让她放我我们……”
戴红昔的母亲面色不安,特别怕这群人将她丢下。
别看戴红昔的母亲在自己家里对女儿严格,可是对外,她要面子还软弱:“可,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戴女士脑子里的那根绳彻底崩了:“你不是她妈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得想办法让我出去,要不是你逼她,我怎么会被她恨上!”
戴红昔的母亲面色苍白,她跑散的头发披在眼前,狼狈不堪:“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有什么错,你不也赞成吗?”
戴女士踉踉跄跄的就想站起来,她抬手给了戴红昔母亲一巴掌:“你别想把事情推我身上。”
刀疤男呵呵笑了几声,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恶毒一个蠢。
刀疤男被夏长赢折断过手臂,还被怪物吞过,所以在战斗中弄得身上都是伤。
他走过去逼着两个女人站起来:“跟我走。”
戴女士被刀疤男用刀子一指,就收敛起来,还带着几分希翼:“你是要带我们两个出去吗?”
刀疤男古怪一笑:“是啊。”
戴女士一看这个笑,就知道事情不对,对方恐怕不是要带她们出去,而是拉她们当挡箭牌。
戴红昔的母亲是一个筹码,而她没什么用,要死也是她先死,
戴女士这时候倒是智商上线,她动都不敢动,却被刀疤男朝脸上划了一刀子,戴女士瞬间就叫嚷道:“我不去!我不出去!求求你别让我出去,我不想死,”
这时候那三个天师拦住了刀疤男,戴女士刚燃起希望,就听到那三个天师开口道:“这个女人你能带走,但是戴红昔的母亲得给我们留下,”
刀疤男不能以一敌三,而且还是三个男性天师。
他也知道自己陷害天师为自己做挡箭牌的事情败露,是绝对没有再合作的可能了。
若不是天师联盟规定不能伤普通人,这几个天师早就动手让刀疤男去见祖宗。
不过鬼域变化莫测,借鬼的手段除掉刀疤男,就不算犯规。
刀疤男最终决定将戴红昔的母亲交出去,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将刀放在了戴女士的脖子上,就这么走了出去。
刀疤男想博一搏,他在鬼域呆的时间不短,能活到现在也是有几分身手。
现如今刀疤男想自己去找出口,戴女士在做最后的挣扎:“你别冲动,我们跟着天师才是最安全的。”
“蠢货!”刀疤男舔了舔嘴唇:“你觉得那三个天师会放过我们吗?在他们手里我就是探路的工具,现在你是我的探路工具。”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屋子里戴红昔的母亲瑟瑟发抖,她被挟持着寻找戴红昔的身影。
此刻,她的女儿戴红昔站在台上,身后的婚纱散落在地面上,洁白的纱裙上犹如星辰微光粼粼。
空中散落着很多玫瑰花瓣,暗红的颜色点缀着空洞的婚礼。
席曼青伸手将戴红昔的面纱揭开,里面是脸颊形状的布偶,上面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
席曼青没有任何惊讶与害怕,她抚摸着布偶,在布偶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花瓣落在了商秋的头顶,夏长赢低头,将这片花瓣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