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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圆哄孩子睡着了。他推开房门,一点也不意外地发现任闻正站在门外。任闻正站得笔挺,他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像一半恶魔、一半天使。顾方圆被自己脑海里浮现的形容词逗笑了。他说:“怎么在门口,凹造型?”“刚想推门,你就出来了。”“孩子睡着了,咱们回去吧。”“好。”顾方圆和任闻正并肩向前走了几l步,顾方圆很主动地抬起手,握住了任闻正的手。任闻正回握住了顾方圆的手。他们这对夫妻,一句话也没说,却默契地选择靠近,肩挨着肩向前走。等到回了房间里,又默契地没有开灯,而是在黑暗中接吻。顾方圆的手攀附上了任闻正的脊背,他啃咬着对方的耳垂,小声说:“你在宴会上好像没有吃什么东西?”“等忙完了这一阵,我们再吃,好不好?”“好。”结果一忙就忙到了大半夜。任闻正亲自去厨房烤了三明治、热了牛奶。顾方圆一边吃一边忍不住说:“你洋人饭做得还真不错。”“改良过的,”任闻正用小拇指点了点黄瓜片,“做中餐的话耗时比较长,而我担心你饿。”“果然年纪大的比较会疼人。”顾方圆忍不住说。“比年纪小的要好很多吧?”任闻正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当然,零星萤火怎能与皓月当空比肩?”顾方圆边说边笑,“体验过你的好,我又怎么会再怀念从前的故人。”“……你也就这么说说,”任闻正接过了顾方圆手中吃完了三明治而剩下的包装纸,折叠好放在了餐盘里,“如果我今天对谭申下了狠手,你一定会埋怨我。”“我当然会埋怨你,我可不想你因为这么个烂人而触犯法律、把自己折进去。”“你不会心疼他?”“心疼他做什么?他今天过来,不就是来找打的?”任闻正笑了笑,又递给顾方圆一条湿毛巾,说:“他或许有很多苦衷和真相想对你说。”顾方圆用毛巾擦了擦嘴唇,又擦了擦手,说:“你愿意告诉我,那就告诉我,不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也不想从他的口中知晓那些过往的事。”“如果我告诉你,你或许会难过。”任闻正试探着开口。“那就别说了,”顾方圆从善如流,他早就想清楚了,“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我,我爱你,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即使我隐瞒了你很多事?”“即使你隐瞒了我很多事。”顾方圆笃定地回答,任闻正看了他一会儿,低头笑了笑,说“好”。任闻正看起来不怎么高兴。顾方圆理解他,他或许想摊开了将一切说明白,解决所有的隐患。但顾方圆不想把一切都摊开了说明白,他对他自己并没有足够的信心,他不知道在知晓一切真相后,他还能不能心安理得地、毫无芥蒂地和任闻正生活在一起。一直以来,他都对任闻正拯救他于水火之中心存感激,他在他最狼狈不堪、最怀疑一切的时候出现了,他带他离开了令他伤心的地方,他带给了他全新的、幸福的、安逸的生活。在谭申再次出现以前,顾方圆从来都没有设想过其他的可能。比如,任闻正其实算计了谭申,某种程度上,他也是导致他狼狈不堪、怀疑一切的幕后黑手。比如,任闻正一直在用各种手段阻拦着他和谭申面对面的沟通,以避免他的谎言被打破。比如,任闻正带着他去了那家酒吧,彻底断了他和谭申在一起的可能。比如,任闻正给了他很多次的选择,但每一道选择题都划好了选项,而他只能一步接着一步,走向他规划好的“幸福”。顾方圆不后悔当年选择任闻正,不后悔当年选择离开申城,不后悔当年与谭申断绝联系。但他会记忆,会惋惜,会自责,会愧疚。他不想在多年以后再碰触到那些尘封的真相。他不想知道他在某些事情上误会了谭申。他不想知道谭申曾经也爱过他,也想过从歧路上回头、握住他的手。他不想把已经既定的过往重新编辑,不想在每一次想到过去的时候,都会想起任闻正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他彻底死心、踏上了离开申城的火车。任闻正很好,他的选择没有错。但他真的不想了解,也不想审判,任闻正当年到底做了什么。--顾方圆选择了逃避,任闻正同样选择了逃避。他们默契地将这段尘封的过往继续尘封了下去,假装谭申从未出现过,继续过他们的幸福生活。顾方圆每一次逛街的时候,都会发现谭申的广告照在减少,相信过不了多久,谭申的身影就会从这条购物街彻底消失。——顾方圆已经知道,任闻正将谭申打包送上了出国的飞机,谭申或许不太愿意,但任闻正认真起来的时候,谭申是很难反抗他的。谭申人走了,但顾方圆却能感受到,他和任闻正之间存在了一些隔阂。表面上,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改变,依旧会交谈、会拥抱、会亲吻、会做不可描述的事。

但他和任闻正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绕过有关前任和申城的问题,谨慎地在言语动作间评估对方的喜怒哀乐,然后做出接下来的反应。十年的夫妻,竟然有些相敬如宾。任玄顾察觉到了他们之间莫名的气氛,开始创造各种机会,让他们更亲密地接触。顾方圆和任闻正在孩子面前有说有笑,但等孩子离开了,有时候竟然会有些相顾无言。——还不如大吵大闹一顿。顾方圆如此想着,但他又的确没有理由和任闻正大吵大闹一顿。这十年来,任闻正对他真的很好,他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也没有理由、没有立场和他大吵大闹。但他就是觉得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他和任闻正之间的这种相敬如宾的氛围,还是无力掌控自己人生的挫败与压抑。他想,可能是他被惯坏了。顾方圆深深地吸了几l口气,看了一圈跟在他身边的保安,准备回去就找任闻正谈谈。如果任闻正觉得他摊牌有助于他们的幸福婚姻,那就摊牌吧,大不了他骂他一顿、打他一顿,然后顺理成章地原谅他。感情的世界里从来都不看对与错,他偏爱任闻正,那任闻正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对的、是可以被原谅的。--然而,在顾方圆返回公园门口、登上回家的车的路上,他遇到了一位过去的高中同学。那位同学热切地拦住了他,要和他去不远处的咖啡厅聊一会儿。顾方圆也没有什么急事,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去了咖啡厅,点了两杯饮料,和他聊了起来。那同学问他:“你和谭申还在一起么?”顾方圆摇了摇头,说:“读大学以后,我们之间发生了些矛盾,后来就没联系了。”“怪不得。”“怪不得什么?”“他弟弟在他读大学的时候重病身亡了,我们都说,如果你还在他身边,一定会出手帮他,他弟弟说不定还有得救。”顾方圆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很平静地问:“什么病?”“听说是一种罕见病,治疗的话要花很多钱,主要是没办法治愈,只能靠砸钱吊着命,是个无底洞。”“谭家人也心狠,不愿意卖房子,先是各种募捐,被拆穿了还有房产就哭诉说不能降低生活水平,到最后,当然没人愿意再捐钱了。”“他家就东借一点西借一点,但没什么人愿意借钱给他们,因为知道这钱借了就打了水漂,他们不会还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大一下学期的事了,谭申的父母还去学校里找过他,回来就一直大骂谭申不孝顺,闹得沸沸扬扬的。”——大一下学期。顾方圆抿了一下嘴唇,说:“谭申当年也只是个学生,他一直勤工俭学,他没有钱的。”“这不是还有你嘛?”那同学自以为开了个很好笑的玩笑,“如果你们那时候没闹掰的话,你和谭申形影不离,你又那么有钱,帮他也不难吧。”“他们兄弟间关系并不好。”“再不好,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谭申的弟弟死的时候,谭申竟然哭了,说真的,我从来都没见他哭过。”“……你看起来挺恨谭申的。”“我当然恨他,他一贯虚伪,活该和你闹掰了,也活该救不了他弟弟。”“我不记得,他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ap;ldo;我嫉妒他,这理由够么?≈ap;rdo;?本作者安日天提醒您最全的《远离渣男又结婚十年后》尽在[],域名[()]?『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顾方圆不再说话了,他正在消化他所知晓的一切。那位同学却嫌弃不够似的,说了一句:“谭申的弟弟快死的时候,有人看到谭申出没在各种酒店里。他长得挺好看的,那时候应该是榜上富婆了,不然哪儿来得钱给他弟弟买水果、送他弟弟去打止痛针。”“他没有。”顾方圆闭上了双眼,轻声地说。“什么?”“他没有出卖身体,”顾方圆提高了一点音量,“是我给他的钱。”“那你怎么不多给他一点钱啊?你那么有钱,怎么会见死不救?”“你是在道德绑架我么?”顾方圆睁开了双眼,看着他曾经的同学,“我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么?你这么心疼他弟弟,你给他治病出一分钱了么?”“我又不像你一样有钱。”“我有钱就活该被人算计么?”顾方圆觉得这世界真是荒谬至极,“只因为我和谭申的关系好,我就要被谭家人纠缠么?”“谭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谭申不是他亲妈生的,是他爸骗了外面的女人生的,那女人挺有钱的,结果钱被骗光了、神智失常跳楼了、孩子也被抱走了。”“你怎么知道的?”“当年谭申登报和谭家人断绝关系,报纸上写得听清楚的,这可能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你一点也不同情他。”“我为什么要同情一个我恨的人呢?嗨,还以为你们真的闹掰了,白跟你说了这么多话。”顾方圆没再说什么,他付了账、神色如常地离开了。然而,在他坐上了车、车辆启动的那一瞬间,他的大脑里突兀地闪过了谭申曾经对他说的一句话。“我已经拥有了你的陪伴,不应该再试图侵占你的财产,顾方圆,你要记住,无论你多么喜欢一个人,也不能让对方占你的便宜、乱花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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