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盯着他的背影。
狗脾气。
周屹川倒是温声笑了笑,在某些方面,他的确和姜邈很像。
性子倔,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从前也经常这样。有一次和他吵架,不肯下来吃饭,阿姨和周屹川轮番上楼敲门,甚至把饭菜端上去,她也是两个字打发了:“不饿。”
不饿就不吃。
整整两天都没从那间房里出来过。
周屹川也因此推了早就定好的行程,在家多留了几天。
()在他担心到甚至打算破门而入的时候,她终于扛不住饿,自己将门打开了。
最后还怪他:“你不是今天早上的飞机吗?我等了你一天,你死活不走,你是不是就是想留下来看我的笑话?”
她吃着他亲手煮的面,一边质问他,一边屈辱地流下几滴眼泪。
那个时候周屹川才知道,原来她只是在等他离开,然后再出来。
结果他非但没走,甚至还摆出一副,她一天不出来吃饭,他就一天不走的架势。
姜邈实在饿没了办法,这才不得不打开房门。
每次想到这些,周屹川都觉得自己拿她毫无办法。
又无奈,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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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年三十姜衡的气消了,兴许是睡了一觉后,怒火自动清零。
周屹川准备好了压岁钱,用红包装着,一个人给了他们一个。
姜邈一个,姜衡一个。
姜衡原本还很高兴,捏着红包厚厚的一叠,又看了眼姜邈,薄如蝉翼般的,心中得意。
他冲姜邈晃了晃手里的红包:“看到没,我这个比你那个厚。”
姜邈真的被他挑衅成功了,有些不爽,找周屹川兴师问罪:“怎么我的这个这么薄?”
她将红包拆开,往掌心倒了倒。
结果出来的是一张银行卡。
她看着那张卡,愣了一下,一脸不解,问周屹川:“送我卡做什么?”
周屹川笑了笑:“红包装不下,只能直接送卡了。”
姜邈好奇:“多少钱?”
他神情口吻轻描淡写:“图个吉利,所以凑了个整,八百万。”
姜衡脸上的笑一点点隐了去,他捏着红包闷不做声去了厨房。
姜邈突然觉得手里那张银行卡的分量变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