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l人在坊市内一番游玩之后,便寻了一家颇为有名的茶楼,没想到一入内坐下,正巧赶上说书先生在神采飞扬的描述圣人寿宴的那段精彩的比试。
这位说书先生要提到萧晏行之前,刻意喝了一口茶,制造悬念。
这也正好给谢灵瑜一点时间,让她戏弄萧晏行。
“我岂敢戏弄萧大人,如今萧大人可是风靡整个长安,”谢灵瑜轻笑,还故意略带酸意说道:“就连尚书家的小娘子都想要与你结亲呢。”
此番托曹务实来提亲的,还确实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礼部尚书乃是朝中二品大员,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竟是应允将家中嫡女嫁给萧晏行,不得不说,这桩婚事还确实是桩天大的好事儿。
萧晏行抬眸朝着对面的少女看了过去,她虽然笑眯眯的说着此话,但话语里的揶揄酸涩,还是按捺不住。
“可我心底只有一人,”萧晏行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此刻站在两人的身后的听荷和清丰,听到这话,都露出震惊。
虽说这两位的关系对这两个贴身婢女和侍从来说,早已经不是秘密,但是一贯这般清冷淡漠的萧晏行,居然也会如此直白而露骨的表露自己的心迹,着实是叫他们吃惊不已。
他们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撞,竟又不约而同的避开。
哎,当事人都不曾害羞,倒是弄得他们两个贴身侍从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
谢灵瑜当然也知,这些事情并非萧晏行本意。
她轻笑说道:“辞安这般受欢迎,我其实反倒有些开心。”
欢喜?
萧晏行眼底带着淡笑问道:
“殿下欢喜在何处?”
谢灵瑜这下子可理直气壮了(),她微扬起下巴:这自是表明本王眼光实在是好。
她理直气壮的小模样(),着实逗笑了萧晏行。
“圣人要冬狩?”
谢灵瑜有些惊讶,更惊讶的是这个消息她居然是从曹务实处听来的。
原本曹务实是想向谢灵瑜打探消息,不成想谢灵瑜似一脸茫然,竟丝毫不知情的模样,这反而让他有些惊讶。
谢灵瑜淡然看向曹务实:“只怕是圣人目前只跟几l位大人透露过消息,我不过是鸿胪寺的少卿,自然圣人不曾向我透露。只是不知曹大人的消息,又是从何处而来的?”
曹务实心下越发忐忑,只得小心翼翼说道:“是礼部尚书大人透露过微臣的。”
谢灵瑜闻言,这下倒是有些明白了。
其实先前礼部尚书拉拢萧晏行,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也是看中了他在圣人宴会上大放异彩,即便圣人当时只是赏赐了金银财宝,但是众人都知这位有勇有谋的萧大人,未来前途必是不可限量。
但是有些消息,早已经在私底下传开。
据说圣人手中有一本关于齐王的罪证账册,上面有他勾结朝中官员的证据,如今齐王倒是下狱了,但是朝中文武百官,却是一丁点事情都没有。
以至于很多人对于这本账册是否存在,还是存怀疑态度。
当然跟齐王无关的官员,自然是不在乎。
但是那些曾经跟齐王相交甚密,甚至私底下有利益往来的人,只怕这些时日里应该是日日心惊胆战,生怕第二天一醒来,便发现自己也阖府满门被围,落得跟齐王一样的下场。
毕竟圣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拿下,还会在乎这些官员的一家老小的死活。
若是真有人犯了事,如今只怕是寝食难安。
只怕这位如今宛如热锅上蚂蚁的礼部尚书,便是其中之一吧。
谢灵瑜见状,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寺卿大人,冬狩本就是仲冬季节要举行的,虽说有消息并不出奇,但是若圣人还未亲口宣布,便有私底下传播,难免不妥。”
“对对对,窥视圣人乃是大罪,”曹务实都不用谢灵瑜多说什么,胆子都快被吓破了。
自然谢灵瑜看着自己眼前这位曹大人,也是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