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桑雀哭得太可怜了,陈聿深终究没在过于嚣张的母婴室做到最后。
可两人一回到家,他便再也无视小山雀的阻挠,原形毕露中便把被勾起的强烈兽|欲发泄了个爽,而后才故作体贴地控制着同样汗津津的桑雀,温柔问道:“老婆,等下再洗澡好不好?我想抱会儿你。”
仍未回神的桑雀双眸水润又茫然,发着颤的身体还会轻轻地失控抽搐,根本没办法做出体面的回答。
“这么舒服吗?”陈聿深恶劣地把手指伸进他微启的唇间,去勾引那粉色的小舌。
雪白的牙齿想要咬住他施以报复,却早就失去了抵抗的力气。桑雀委屈地敛着眉头,艰难吞咽口水。
好娇气。好想再吃一次。陈聿深忽然把桑雀整个人抱起,强迫他趴在自己身上休息。
他格外喜欢如此,仿佛这样就能让桑雀完全依赖、再无保留。
疲倦后仍处于极端敏感的身体酸软无力,桑雀靠着他的肩没出息地哀求:“老公……休息吧……”
“现在知道叫老公了?”陈聿深仍没忘记他的可气言论,“刚刚在医院不还是副无所谓的样子吗?”
那不是无所谓,怎么会是无所谓呢?桑雀使不出力气解释,心里恍惚地挣扎半晌,终又湿润了殷红的眼睑。
“就会撒娇。”陈聿深感受到那份潮湿,微微恼道,“我要是离开你和别人在一起了,你真能接受吗?”
……
“我若是和所谓更好的对象结婚,你不会还要祝福我吧?”
……
“你只会躲起来哭而已,装什么大度?”
桑雀被骂得无言以对,表情更可怜了几分。
陈聿深轻轻抚摸他光滑的后背,“好了,不准再那样想,要是没了你我可一天都过不下去。”
即便不知说的是真是假,但这样被需要总是安心的。桑雀放弃挣扎,颤抖了下潮湿的羽睫,似乎打算顺势在甜腻暧昧的味道里昏睡过去。
谁知安抚着的大手逐渐变了味道,越揉越不对劲。
又困倦又无奈的桑雀浑浑噩噩,用最后的力气抱住他的脖颈,轻咬住他的肩头呜咽:“睡觉……”
“睡不着,你太欺负人了。”陈聿深趁机威胁,“好好安慰我,不然你等着。”
平日都不怎么会安慰少爷,这种时候脑子更是转不动。桑雀虚弱地嗯了声,却再没多余的反应。
陈聿深不满,非要把他折腾起来抱在怀里:“给你三秒钟,不然我就开窗帘。”
桑雀全靠他的力量才没摔下去,毫无办法地说:“……对不起。”
“这句听烦了。”陈聿深朝窗边迈步。
“我不离开。”桑雀吓得赶紧去亲他,“也不要你离开。”
勉强满意的陈聿深这才哼了声,转而走向浴室,熟门熟路地帮他清洗身体。
桑雀的体力实在不佳,但凡放下心来便提不起半点精神,等
到泡进浴缸时已经完全睡了过去,躺在他怀里的模样像只湿润又乖顺的小动物。()
就这样还想摆脱我啊?陈聿深故意去掐他的腰,惹得桑雀微微发颤,却实在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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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如凝脂,爱不释手。一边心满意足地享受老婆在怀的温柔,一边又因那些气人的话而生出了更多倾填不满的欲念。
其实陈聿深不是看不懂桑雀怎么想的。不自信,又软弱,哪怕感受到幸福了,也要本能地去接受有朝一日终将失去的落寞。
把那些脆弱到不堪折磨的自尊和大度,用在别的地方好不好?
他低头轻吻过那潮湿的短发,意识到在肆意占有对方之后,仍有相当漫长的路要走。
如果有朝一日,桑雀可以肆无忌惮地索取自己的爱而没有半分怀疑……那时的自己,会不会也要幸福到诚惶诚恐起来呢?
是爱啊老婆。不止是你以为的喜欢。陈聿深收紧手臂,发出了无人可知的叹息。
在几名损友的怂恿下做出弥天恶事的陈聿原险些把路走没,他唯一的“幸运”就是肇事司机当场死亡,死无对证。
所以无论陈恪鸣发了多么大的火,甚至逼他在明玫无人的卧室前跪了整整二十四小时,他都未松口承认自己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