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雀听他们说得热闹,也插不上话,但难免因胆小而心生迟疑:密室?
《黑水镇疗养院》……
四十分钟后,桑雀被迫站在颇有规模的废弃医院外面,吓到脸都白了,慌忙
()
小声拒绝:“我不敢。我不去……你们玩好不好?”
“来都来啦。”姚遥很热情地拉住他的胳膊,“我也害怕!没事!跟着大部队!”
“对呀,这个可有意思了,现在特别火。”
“你可是男生,你得负责保护我们~”
……
桑雀无比为难,最终还是妥协,哆哆嗦嗦地回头朝那院子里望了一眼,颤声说:“好吧……”
密室。应该就是比较大的鬼屋吧?有披着白布戴着假发出来吓唬大家的工作人员,再来点恐怖音乐烘托气氛。
从来没参与过这种集体游戏的桑雀想得很简单。所以当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买了票进去,见识到无比逼真的环境和堪比电影的音乐光效时,简直人都傻了。
要不是大家同样吓做一团,互相拉扯着往前走,根本没勇气多迈一步。
不敢看不敢看不敢看……求求上帝让时间快进吧……
前半截桑雀的眼睛根本没睁开过几次,心里始终念叨着这些没出息的哀求,完全如深陷死刑般绝望。
万万没想到,后面还有单人任务。
迟钝地发现同伴在尖叫连连中挨个走出了屋子,他便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始终呆坐在墙角抱着双手灵魂出窍。
好像有工作人员在广播里说了提示,但环境实在太黑了,打死都不会站起来的。桑雀半点也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恐惧到像个随时会散架的人偶。
太多沉重的记忆蜂拥而来,宛若巨网铺天盖地,本就糟糕的胆量彻底成了不堪一击的脆瓷。
谁晓得这密室演员还超级给力,任务时限结束的刹那,竟有个半截身子都腐烂的怪物从房顶上爬了下来,直朝桑雀扭曲靠近!
他的大脑彻底崩溃了。极度惊恐中,嗓子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知道眼泪完全失控般一滴一滴往下掉,在怪物快要触及自己的刹那,竟因极度缺氧而眼前一黑,直接软软地倒在了墙边。
这下子扮演怪物的演员也有点懵,犹豫几秒才问道:“客人,客人你还好吗?”
短暂失去意识的桑雀是被几个“鬼”扶出来的,他完全止不住泪水和颤抖的身体,半点体面也顾不上,坐在休息室哆嗦了好半天才打通电话,啜泣着说:“我要回家……呜呜……”
正在外面应酬的陈聿深顿时紧张:“怎么了?等我过去,马上。”
桑雀含糊地呜咽了几声,又颤抖地发了个定位给他,而后就跟完成了多大壮举一样,彻底失力地靠在了沙发角落,再也动弹不得。
一个大男人被密室吓晕了可真是离谱至极。
在等待的过程中,因着姚遥他们赶出来不断安慰,桑雀勉强恢复了些理智,但不多。
他始终红着眼睛表情惶恐,直至终于看到陈聿深急匆匆地出现在门口,才缓慢地喘出口气来。
因为这种奇葩理由打扰老板好像很惹人讨厌,但也顾不得那么许
多了。桑雀以为他会嘲笑自己,或是态度不善地责怪其他人为什么非要来密室。
幸好都没有。
陈聿深想体面的时候还是能轻而易举地缓和氛围,他走到桑雀身边帮他擦了擦眼泪,而后摸着他的短发对别人淡笑:“我老婆就是怕黑,给你们添麻烦了。”
姚遥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忐忑不已:“都怪我,幸好没出什么事。”
“没关系,今天是你生日吗?生日快乐。”陈聿深思考了下,从钱包里拿出张云梦泽的金卡,“不如晚上你带朋友们去吃个自助、做个spa,就当是桑雀的礼物。”
“诶,可我已经收到蛋糕了。”姚遥赶忙摆手,“不用不用。”
陈聿深坚持递给她:“全当是给你道歉了,过生日要开心,否则我们也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