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雀拽紧运动衣的领子,慌着把实话说出来:“觉得不可能……你肯定在骗我……”
“骗你什么?你有什么值得骗的?”陈聿深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桑雀忽闪了下狐狸眼:“骗色吧……”
“哦,那倒是很值得。”陈聿深的手开始不老实,熟门熟路地滑进他宽松的外套里,“现在就想骗。”
车就停在浅溪水库的路边,这下子可真把桑雀吓到了,他极为不安地使劲挣扎,甚至试图开门出逃,却因此被搂抱到越发不能动弹。
“本来外面看不见,但你要跑可就不好说了。”陈聿深坏心眼地吻住他的侧颈,语气真诚又无害:“不准拒绝我。”
心跳和颤抖搅合在一起,让桑雀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争气的身体,他拼命摇头,忽感觉运动裤被无情拽下,皮肤直接贴在皮质座椅上,瞬间便因冰凉而吓湿了眼眶。
“我不弄痛你,像第一夜那样好不好?”陈聿深这般问完,又扶正他几l乎快埋起来的小脸,“为什么当时愿意现在就不愿意了,你是不是欺负我喜欢你?”
他刚刚又说了喜欢,可每句都像玩笑,桑雀红着眼睑艰难出声:“这是在……外面……”
“撒谎,在家你也躲
()着我。”陈聿深伸手不知按了什么开关,竟然打开了车顶天窗,清凉的风和悦耳的鸟鸣随之而来,可桑雀却只觉得皮肤又因此燥热了几l分。
陈聿深轻笑,摩挲着他光滑如玉的面颊,故意嘱咐:“不要叫得太大声,这回是真的能听见了。”
……
略
一桶大大小小的野生淡水鱼。
盘着核桃的吴松吾观察半晌,哼道:“算你们有心。”
刚被欺负惨了的桑雀躲在旁边郁闷着不吭声,陈聿深却神清气爽,目露狐疑之色:“不会还想让我帮你炖熟吧?”
吴松吾似乎看穿了他厨房杀手的本质,嫌弃地哼哼完,又朝里屋喊:“小芸,帮外公做午饭了。”
原来这里还住着别人。桑雀惊讶。
很快便有位瘦高清丽的年轻女孩走了出来,她看到二位客人的瞬间便愣了下,眼神非常复杂。
好眼熟。桑雀也在诧异间被勾起回忆:这不就是当初扬了陈聿原一身面粉的姑娘吗?
被称作小芸的女孩显然不想在亲人面前暴露什么,警示地投来目光。
“哦,先帮他把药抓了。”吴松吾自顾自地指挥,朝陈聿深勾勾手:“过来,我教你怎么煎药。”
“这边请。”小芸扭头带路去往药房,桑雀只得扶着腰跟在后面,止不住地表情尴尬。
虽然吴大夫的小院是私宅,但储存的中药却品种繁多。
读过药方子之后,小芸熟练地折腾了起来,过几l分钟才哼道:“你怎么还跟姓陈的在一起啊?”
…………
这该怎么回答,我们又不熟。桑雀只好唔了声。
小芸抬眼瞧他:“我看到那个综艺了,你可真是要钱不要命。”
她和陈聿原是什么关系?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桑雀非常茫然,选择无脑维护老板:“……你不要乱说,我男朋友人很好。”
闻言小芸被逗笑了:“你不知道他有病吗?”
“那又怎样?你外公还是医生呢,生了病好好治就行了。”桑雀难得讲话这么冲,毕竟她言语里的嫌弃,也中伤到了他的母亲。
小芸把药包挨个捆好,又说:“看来你并不清楚啊,他为什么去国外,是因为当年差点杀了人。哦不,应该说比杀人还可恶,因为闹矛盾就把人打得半死,打官司又赖给精神病,被他打的人到现在还站不起来呢,他倒装起白马王子来了。”
这往事完全不在桑雀的想象之内,他不由怔愣在原地。
“我要是他可不敢拍什么综艺,真不怕被骂呀。”小芸的态度不以为然,讲话却尖锐,“罪人不好好赎罪,看来是不知悔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