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再忍受和我的亲近,我从来没想过要折磨你啊。
…………
完全不明白他哪来的“觉悟”,陈聿深原本浮着色气的眉眼彻底冷却:“忽然这么敬业?”
“嗯。”桑雀每次接触他都紧张,现在心情矛盾,更是无法自控地发抖。但还是想把这些话说出来,给他听,也给自己听。
明明不是这样,那些吻的回应,绝对不是钱可以买来的感觉。陈聿深不理解桑雀突如其来的自欺欺人,甚至有点生气:“行,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其实桑雀也无非是试探而已,试探着给那些飘忽不定的情绪一个落地的答案。
他以为老板会继续讲那些暧昧的玩笑,好似的确很瞧得上自己,甚至有点期盼着他一如既往地热情,结果没有。
头脑空白。
虽然答应过陈聿深有任何不满都直说,但今天的纠葛要多厚的脸皮才说得出口?
空气静了两秒,桑雀感觉到控制着自己的手臂松了力气,忙不迭便仓皇起身,压根不敢多看他一眼,便抱起衣服躲上了楼。
越想越气。吃过药的陈聿深偏头痛并未好转,反而满心都是无处发泄的恼火。
就好像明明按到掌心的小猎物莫名跑了,他想不出桑雀忽然划清界限的理由,实在憋不住了想去质问,手
刚想推门,何非的电话打了过来。
陈聿深转身接通:“喂?”
人的感情就像水一样,越想掌控就越握不住分毫。
这夜桑雀睡得并不安稳,醒来后迟迟回忆起被自己搞砸的关系,心情更是七上八下。
他用了很长时间洗漱更衣,甚至喷了点桂花香水,才不安地离开房门。
今天的陈聿深会是什么反应呢?是继续像男朋友那样缠上来,还是因为昨晚的话,而不再浪费精力训练自己习惯他?
结果都不是。
老板的卧室门开着,没人。楼下也空空荡荡。
才七点半就走了?被气到甚至不想交流了吗?桑雀低头检查过微信和朋友圈,没见到任何新消息,本能地试图询问:“你去哪啦……”
字打了,没敢主动发。
他灵机一动,去yoyo上瞧了眼,才发现陈聿深的日程变成了出差中。
大清早的机场休息室内清净极了,何非端来咖啡和三明治说:“这次的事有些急,不过他们两家公司闹掰,对我们是个好机会,如果能拿下低价买量渠道,之后的收益就有保障了。”
陈聿深嗯了声,仍盯着手里的微信。
昨晚聊完电话已经太晚,被打岔掉的脾气也没发起来,但桑雀这个始作俑者就一点不心虚吗?
明明显示过“正在输入”了,为什么没消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何非偷窥了眼,忽然怪笑。
陈聿深面色不佳地瞥他。
“我问个问题你别翻脸啊。”何非扶了扶眼镜,“如果不是桑雀,你真愿意拿自己宣传吗?”
“为什么不愿意?和他有什么关系?”陈聿深强调,“我愿意。”
那倒也不用重复这么多遍。何非继续怪笑,怡然自得地吃起三明治:“小学鸡难过美人关啊。”
“你不想干了?”陈聿深不敢置信。
何非赶紧站起来:“老板你要不要吃点水果?我去拿。”
是有多美?有什么过不去的?陈聿深忽然把桑雀的聊天框置顶取消了。
两秒后,他又飞速加了回来:没必要让本少爷患得患失,我倒要看看,我不搭理你,你会后悔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