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直到现在桑雀也不明白老板上午是怎么了,即不像生病,也不像闹脾气。他想到程酌跟老板有私交,便拿起手机飞速询问了句,只可惜程老师并未回复。
明显恢复情绪的陈聿深又变成平时的样子,两人排队时一直聊天,以至于桑雀根本没注意到底在排什么项目。
等到他被系好安全带,瞧着摄影师把gopro固定好,才迟迟反应过来:“诶?等下,我不要坐这个。”
旁边的陈聿深满脸“你怎么不早说”的惊讶。
“先生,准备开始了哦。”配合拍摄的工作人员笑眯眯地提醒了句,随即带着摄影师无情离开。
被捆在跳楼机上的桑雀脸都绿了,哀叫道:“我不要,我不要坐——”
随着机器起飞,周身刺耳的尖叫声顿时淹没了一切。
没被老板气哭,却被游戏吓得眼泪横飞……
桑雀被陈聿深扶下来的时候俨然灵魂离开了肉|体,只觉得视线无比模糊,整个人都东摇西晃了起来。
“好了好了,已经结束了。”陈聿深拿纸巾轻轻地帮他擦拭眼睛,感觉自己像带了个状况百出的孩子。
桑雀还真没辜负他的错觉,涨红着脸抽噎了下,难过道:“我好热,我头晕……我好像中暑了。”
…………
从来没亲自照顾过别人的陈聿深有点无措,环顾了圈才想出办法:“商店里有短袖,买件换上吧?”
桑雀虚弱点头:“我想喝水……”
套上崭新的米老鼠白体恤,又慢慢吞了小半瓶冰水,虚弱的桑雀才在长椅上缓过神来,把涨红的脸贴在凉
()凉的透明瓶子上发呆。
气温的确升高了(),陈聿深也脱了外套?()?[(),人高马大的帅气模样让手里的冰雪奇缘甜筒相当违和。
桑雀呆呆地望着他穿越人群重新走到自己面前。
“给。”陈聿深把甜筒递过来,忽又往他头上带了个东西。
脑袋晕乎乎的桑雀迟钝摸去:“什么啊……”
竟然是玲娜贝儿的的头箍。他感觉有点尴尬,陈聿深却蹲到他面前抬头笑:“好可爱。”
桑雀本就泛红的脸颊更加没救了,好几秒才憋出了句:“玲娜贝儿是小狐狸。”
“你也像小狐狸,又像小山雀。”陈聿深轻抚过他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还像个小孩。”
……哪有这种年纪的小孩?
两人对视,空气中飘散着甜筒清凉的甜香。
桑雀完全是凭着感觉就知道他想接吻,心跳不由混乱了起来,如果是一十岁的自己,早就对着老板帅脸做起白日梦了吧?
可是现在,人生过半,好苍凉呢。
气氛有点像要融化的冰淇淋,暧昧又模糊。
那就亲亲他吧。桑雀这样考虑,就算被拍摄着也没关系。
不料刚下定决心之际,身边却意外地传来儿童的嚎哭。
两人诧异望去,有个自来卷的小男孩站在长椅边对着他们痛哭流涕:“我要妈咪,呜呜呜呜!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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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就磕磕绊绊地朝桑雀迈步。
对幼年同性毫无同理心的陈聿深簇起眉头,马上推住小男孩说:“他是我老婆,不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