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医生道:“云总。”
云栖不想让她发现端倪,便尽量减少说话内容,靠在床头应了一声:“嗯。”
可医生毕竟是医生,闻言很明显顿了一下,然而她什么都没多问,继续道:“闻先生走了。”
云栖闻言一顿,抬手从段星阁手中接过了电话,一时间顾不得声音问题了:“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凌晨。”吴医生顿了一下道,“我给您打电话了,但您没有接。”
云栖垂眸看了一眼通话记录,凌晨三点的时候果不其然收到了数个未接来电,怪不得他做梦时会梦见自己一边被高中的小王八蛋按在办公桌上,一边被迫接电话
想到梦中内容,云栖面上一热,没好气地瞪了段星阁一眼,对方还想上来给他揉腰,云栖抬脚踩在了他肩头,他没用什么力,段星阁却呼吸一滞,当即止住了动作。
云栖身上什么都没穿,腿根还带着一片狼藉,他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踩在段星阁肩膀上,也不怕对方看了去。
可他面上却无比冷静地处理着闻风林的后事:“开完死亡证明直接送去火化,确保这两天火化完,之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嘱咐完吴医生,云栖靠在床头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段星阁实在是被他踩的受不住了,抬手握着他的脚踝,见对方只是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后,便大着胆子站起来,俯身将人抱到了自己怀里。
“闻风林死了,之前交代给你的事,可以开始收网了。”云栖一边交代,一边把摸到自己大腿上的手抽出来扔到一边,“葬礼当然要办,而且要办的隆重,不过这个不是你操心的,你把那些事办好就行。”
终于交代完了所有事情,云栖挂断电话把手机往床头一扔,段星阁的小动作立刻就停住了。
云栖看了他三秒,突然抬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床头,随即翻身坐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段星阁喉咙微动,看起来有点害怕,可他的眼睛却是亮的,手上功夫也没闲着。
云栖反手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拽出来甩在一边:“昨天晚上还没摸够?”
段星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耳根一下子泛起了红,显得居然还有点纯情,和昨天晚上那副恶狼一样的姿态判若两人。
云栖见状牙根发痒,忍不住眯了眯眼:“现在是不是轮到我算总账了?”
段星阁呼吸一滞,乖乖地收回了手,可怜巴巴地开始道歉:“对不起哥哥,我昨天晚上”
他尚未说完突然顿住了,因为云栖就那么□□的,从床头端起了那碗粥,坐在他身上便喝了起来,好似把他当成了一张人肉座椅一样。
“你昨天晚上怎么了?”云栖喝了一口粥,头也不抬道,“继续。”
“我昨天晚上没轻没重地弄疼了哥哥。”段星阁凑上前隔着他的腰链吻了吻他的腰侧,“哥哥怎么罚我都可以”
云栖闻言一边喝粥一边漫不经心道:“怎么罚都无可以?”
他锁骨上印着的痕迹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脸红,段星阁替他揉着腰,轻声道:“嗯,怎么罚都可以哥哥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可当他真的听完云栖漫不经心的要求时,段星阁却蓦然愣住了:“什么?”
“你不是很会演吗?”云栖显然还对某件事耿耿于怀,闻言缓缓放下碗筷,一把拽过段星阁的领带道,“而且之前不是还说让我忘了你吗?”
段星阁一时语塞,很明显是知道自己理亏了。
“那这次就真当我忘了你,你呢,就扮演没离家出走前的自己。”云栖慢条斯理地拽紧了段星阁的领带,“剧本再重复一遍,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我因为某些事忘了你,所以现在跟‘你’貌合神离,然后趁你不在的时候,我包了一个男大学生怎么样,听懂了吗?”
段星阁满眼都写着不可思议,而后便是说不尽的委屈。
自己扮演奸夫,而且这奸夫还是他最咬牙切齿妒忌的自己,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惩罚。
“哥哥”段星阁企图卖惨博取同情,“换一个好不好?你把我绑起来也好,蒙眼也好什么都好”
“你以为有了剧本就没有这些了吗?”云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眯了眯眼,“怎么,不答应?”
段星阁一下子噎住了,半晌带着滔天的醋意,明明嫉妒得都要扭曲了,却还是咬牙道:“答应。”
云栖勾了勾嘴角,吻了他一下:“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