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白天说白天的事,晚上就该谈谈晚上的事了。”余廉起身走近楚怆然,但是后面的话却是对着夏滨说的,“你说对吧,夏滨?”
“嗯。”夏滨这次可不敢疏忽了,马上赶到门口,堵住了去路。
听见他恢复原样的声音,楚怆然诧异地转身看去,小夏滨不见了,站在那里的是成年后的夏滨。
他带着猜测的语气问余廉,“你是玩家?”
“这个问题我早就回答过,在你问镜子的时候。”余廉抬手拉下领带,松开了领口的扣子。
镜子?他就是那个“偷窥狂”!
楚怆然环顾四周,心里暗叹道,都进入墙里这么久了,齐言怎么还没来?
余廉一步步朝他逼近,眼瞅着自己就要退到墙角里,他急忙从系统里掏出手枪。
“你的桌上放着酒精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拉着你们体验一次烧烤。”楚怆然挑了挑眉。
“你以为作为鬼的我会怕死吗?”余廉讥讽道,“反正也离开不了这个破游戏,还要按着系统规则阻拦玩家,跟个没有休假的苦逼打工人似的,过这种日子我当然不介意多一些刺激!”
“那好,我就给你一点特别的尝尝。”楚怆然把枪口对准酒精灯,即将扣下板机,然而却在最后松开了手。
下一刻,一股奇怪的气味突然飘散在房间内。几秒的功夫,余廉和夏滨全都倒地不起。
楚怆然带着面具塞好瓶塞,收回玻璃瓶。他心想,这个道具真好用,可惜缓冲时间长了些。
他抬脚准备离开,却发现挪不动腿,脚踝不知什么时候被缠上了一圈红色的血雾。
本应昏迷的余廉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身来,眼瞳中闪着阴森的绿光,宛如两团摇曳的鬼火,“你以为区区毒气就能对付我?槐冥使,这么多年不见,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槐?冥使?
楚怆然的脑海中响起呲呲的电流声,系统的警告框出现在眼前。
【警告:玩家数据不稳,存在奔溃风险!】
他难以忍受脑中传来的眩晕感,恍神地半跪在地上。
“有趣,你是不记得了吗?把我害得这么惨,给冥府的那些家伙做牛做马,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一趟,而你竟然不记得了?”余廉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楚怆然痛苦的样子,“系统似乎给你下了禁制,也好,如果不停回想过去会让你这么难受,那就给我一直这么难受吧!啊,瞧瞧你现在这幅样子,曾经作为冥使的威风去哪了?被人奉为“通关大神”的那个id名为槐的玩家,要是以如今的这幅样子出现在暗府,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