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在清醒和昏迷之间来了好几轮,痛不欲生,连裤裆都吓潮了。
“留活口!我答应了别人,要她自己亲手复仇。”楚怆然赶紧开口道。
齐言坏笑地看向他,“好,我按你说的做,但是作为交换,然然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还有伤!”楚怆然内心一慌,瑟缩了下身子。
“嗯嗯,我知道,不会很过分的。”
“……好吧。”他红着耳尖在齐言的耳旁小声道。
听见他直白的回答,齐言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一副看起来不值钱的憨憨模样,倒是符合了这幅皮囊原本的人设。
自从楚怆然放软了态度,他的嘴角就一直没下来过,兴致颇高地把吴升捆在了小木桌上,顺便脱了他的衣服,让他一丝不挂地摆出羞耻的姿势。
“剩下的让给最该复仇的人吧,记得锁好门,别让他联系外面!”楚怆然吩咐完,转身贴上齐言的胸膛,撒娇道,“嘶!好疼!送我回酒楼!”
“遵命,我的歌姬大人。”齐言宠溺地回应。
“你想实现愿望吗?”
先前逃出去的李延亭狼狈不堪地躲着追来的壮汉,却在转角处遇见了前来营救的夏滨和粟梓。
“你们是?”
“稍后解释,小子,带她先走!”粟梓对夏滨吩咐道。
夏滨一脸崇拜的神情望向掏出微型冲锋枪的粟梓,“好嘞,老大!”
“别叫老大。”
“好嘞,姐!”
“……快走!”粟梓无语地扶额。
夏滨扶着受伤的李延亭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他坐到驾驶位上,一脚油门朝酒楼的方向开去。
粟梓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追来的人身上,利索地装好弹夹,一通扫射,瞬间放倒一片。完事后,她吹散枪口的硝烟,把微型冲锋枪背到身上,活动了下酸痛的双臂。
唉,后坐力还是太大了!虽然爽是爽,但是下次还是用手枪吧。
另一边。
夏斌神情紧张地盯着路面,不好意思地对坐在后座的李延亭道:“那个,我来这之前刚考的驾照,多担待哈,新手上路嘛。”
李延亭满脸问号,这人说的什么?驾照是什么东西?
出于感谢,她赶忙接道:“不不,恩人不要这么说,你们能来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一小时后,车终于停在了酒楼门口。
李延亭下了车,扶着墙角呕吐不止,脸色更白了些。
“对不起,姐。”夏滨顶着一头的绿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尴尬地搭话道,“那个,我们来之前约了私人医生,我带你去看看伤吧。”
李延亭骤然被他人高马大却惶恐不安的模样戳中了笑点,摆手道:“别担心,不是你的错,我第一次坐这么高级的西洋出行工具,有点不适应,谢谢你们还破特意给我找了私人医生。”
“应该的,红人嘛,不明原因受伤进大医院铁定会爆出大新闻,影响事业就不好了。”夏滨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引路。
处理好伤口后,李廷亭独自在房间里休息。过了好些时辰,她终于看见楚怆然等人回来了。
“谢谢你们救我,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无以回报。”她用感激的目光看向围在床边的楚怆然等人。
“不用谢。”楚怆然道。
为了不让李廷婷挺担心,他已经换下染上血色的衣服,并且处理好了伤口。
李廷亭担心地观察他的全身,却没有看到明显的伤痕,松了口气,“你有没有受伤?对不起,都怪我先跑了,把你丢下。”
“不,这不怪你,都是那个混蛋惹出的事!”楚怆然朝齐言看了一眼,“我们已经把那个坏蛋关进了他自己的小黑屋,等你伤好了就留给你自己处置,因为你是最有资格审判他的人。”
“……谢谢。”李延亭怔住片刻。
楚怆然轻松地微微一笑,“亭姐不要这么客气,你既然认了我做弟弟,那么自家人还算什么账?你先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别的。”
辞别李延亭后,楚怆然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见没有外人了,他也不再掩饰情绪,皱着眉头抱怨出声,“嘶!还是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