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的模样,她很想问问这些年来,他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
虽然她还搞不清楚「倚青会」从事什么样的活动,但她知道,这个反朝廷的组
织,性质绝对不单纯。
她不懂的是,反朝廷不就等于反他的皇阿玛吗?
到底他为何会沦落到民间?当年他和皇上之间,又有什么不欲人知的秘密?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又是如何适应平民生活,继而成为这个诡异组织的大
当家?
太多的疑点盘旋在她心头,使得腾玥无法定下心思,好好厘清这一切。
「大当家……」
「不要说话,我没工夫陪妳闲聊。」他紧抿着唇打断她的话,沉郁的语气颇有
闲人勿扰的气魄。
他一贯冷峻的语气落入她的耳里,让腾玥的心窝不由得既苦又闷地轻揪了下。
「难道……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傅无痕一顿,纵使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间出这样一句话,他仍是不假思索地应
道:「是!」
时光荏苒,十年岁月弹指一挥,足以让一个八岁小女孩长成一个动人的娉婷女
子,他是个正常男人,即便再冷漠淡然,也禁不起这样的撩拨。
当他靠近她柔软的娇躯、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听见她软柔的嗓音,便没来
由地心烦意乱,只怕再也难以把持地彻底沦陷。
蓦地,腾玥内心那一股酸苦的味道在喉间翻腾了起来,博无痕那不露一点温情
的冷峻言语好伤人吶!
「怎么还是这一句呢?」虽然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但心底那一股失意,还
是让她柔美的脸蛋黯淡了下来。
傅无痕抿着唇,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的脸,彷佛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波澜。
好半晌他才顿下脚步,瞪着她问:「妳知道了什么?」
夜幕缓缓降临,延禧宫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儿。
「额娘,儿子伺候您喝药。」
十八阿哥的生母——姚氏认出了儿子的声音,扬了扬唇,掀了掀眼皮,虚声应
道:「这事让奴才们做就成了。」
「儿子伺候娘亲是天经地义之事。」他将药碗搁下,小心翼翼地扶起姚氏,让
她舒适地垫靠在赭色金丝绣花的棉垫之上。
姚责人扬手抚着他脸上的掌印及宽额上的红肿,心疼地问:「怎么了?又同你
皇阿玛呕气了?」
他抿着唇愣了愣,倔强道:「儿子没同皇阿玛呕气。」
「永琛,是额娘误了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