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婿柏永韬主外将事业搞得有声有色,水蕴月主内负责海宁港商行的营运,夫妻台力打响了柏家在商场上的名号。
看着他们,水蕴霞倍感欣慰,妹妹们的幸福与快乐是骗不了人的。
她为她们开心,心中最后的牵挂只剩下落不明的二妹。
入了夜,姐妹三人在“郝铺”住下。关于水蕴霞与司空禹的故事,亦在妹妹的关切下公开。
“我就同爹说,大姐一定是教心上人伤了心,他还拧着我的鼻子警告,叫我不许去逼问你。”水蕴星一想起自己都为人妻了还被老爹拧着鼻子教训,心里直到现在还不服气。
“我只是不想你们担心,或许……或许他早就死了也不一定。”水蕴霞幽幽地开口,原本抑郁的情绪因为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心情好了许多。
水蕴月柔柔地开口。“放得下吗?不管他是不是还在人世间,你不觉得他始终欠你一个答案吗?”
三妹的话说进水蕴霞的心坎里,她轻垂眉,怅然若失地说:“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甚至无法在灵珠与他之间做出取舍,又有什么资格要他的爱?”
“终是该有一个答案,如果他尚在人间,就算把灵珠给他又何妨?”水蕴月说出自己的想法。
大姐禀着长姐如母的心态,从以前责任感便比她们来得重,现在遇上攸关岛上的事,可想而知她会有多么为难。
“嗯!天下何其大,我们不是都把灵珠找回来了吗?要找个人或许也不是那么难。”
自从找回第二颗灵珠并与朱胤然成亲后,水蕴星的个性更加乐观,她深信天无绝人之路的!
水蕴月附和地点了点头。“小妹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其实在她们心中都有相同的默契,只要司空禹还没死,为了大姐的幸福,“牺牲”是必要!
妹妹们的说法让水蕴霞震惊地还来不及反应,水蕴星转了转黑溜溜的眸又开口道:“上一回‘重金找鹦鹉’的告示轰动了整个泉州,这一回换咱们来贴张更加耸动、骇人听闻的告示。”
水蕴霞不解地瞅着她。“告示?”
“既然不知道海盗头子身在何方,我们就先贴个‘悬赏相公’的告示!”水蕴星喜孜孜地宣布。
“水蕴星!你别闹了!”水蕴霞闻言,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姐你想想,干干才失踪多久?或许他们就在泉州也说不一定。”水蕴星努力说服着。
水蕴月点点头说:“这也不无可能,而且当初他跟你求过亲了,要真说你们私定终身也不为过,小妹的主意不错!”
“我不准!我并没答应司空禹的求亲!”水蕴霞回想当时自己并没答应他的求亲,只说了句她要回去问爹的话。
他们根本连私定终身都够不上边。
“两情相悦总有吧!”水蕴星啐了声。“朝廷也没规定不准贴‘悬赏相公’的告示啊,月姐姐你说对不对?”
这回水蕴月拧着眉细思了好久,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她只能肯定,小妹被妹夫带坏了,唔……不对、不对,该说两人过度契合的个性把血液里的不安分因子扩大了。
见到大姐朝她投来求救的眸光时,水蕴月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别开。
于是,隔日。
一张写着“悬赏相公”四个大字的黄纸,在众人瞩目下被贴在人来人往的街市告示板——
月影融融倒映水沙地,芦苇娑娑随风舞影曳,
霞颜禹语情随海波寄,玉笛幽幽韵回仙宫境。
悬赏相公、警告逃夫!
恳求乡亲将此负心男子缉拿归案,赏金五百两。
郝铺水家姑娘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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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黎明前的空气格外清冷,滞着股沉重的气氛。
“头儿,真的不要霞姑娘过来吗?”巫循看着面若石蜡的司空禹,做了最后一次询问。
默默闭上眼,司空禹拒绝回答一切。
办个月前,司空禹有感于自己命在旦夕,所以决定再贴告示,重金悬赏鹦鹉。
这一次没有花太长的时间,“公主”终于回到他的身边。
“公主”刚回来时还有些抗拒,但在司空禹一遍又一遍哼着佛朗机民谣后,“公主”像打开了记忆的宝盒,想起了原主人的一切。
后来他们在泉州近郊处落了脚,司空禹的身体则在巫循开的药方下强撑着。